洛麟羽展開兵部職方司提供的地圖,仔細看一遍,收起:“本宮要去實地考察一下。”

    著已經起身。

    淼江海忙道:“殿下歇歇,此事微臣去即可!”

    “本宮要親自探查此處地形,”洛麟羽腳下不停,“讓淼滄浪和蕭童清過來陪本宮。”

    淼江海短暫猶豫後,便執行命令,之後又跟左中右三軍將領速度交待一番,追了上去。

    四人騎馬將周邊全部晃蕩一遍才回營,洛麟羽用過晚膳,至夜深人靜,獨自飄然而出,去往鄰安城。

    “千丞相,待交戰之時,本宮把你這絕妙好主意透露給洛麟羽,你猜他會怎麽想?”青鸞大軍帥帳中,一位身著精美袍服、墨黑長發如煙如瀑般垂下的年輕男子,執棋於修長指間,神情疏狂。

    隱在暗處的雲般黑影微微一愣,因剛愎自用、好戰分子八個字在腦中形成的激硬形象,頓時被眼前的人毀掉七八分。

    眉如畫,麵如桃,唇若施脂,目若秋波,活脫脫英俊美男子一個,跟她腦中自動生成的影像相差十萬八千裏。

    尼妹啊,這算是惡魔長了副使麵孔麽?

    更奇怪的是,與他對弈的,並非千玉樓,而是他自己。

    千玉樓隻是旁立。

    “殿下對臣恐有誤會,臣隻是利用他,甩掉雪奴那個包袱而已,”千玉樓微微躬身,“並沒有那麽深的交情。”

    “哦?那本宮豈不是要失望了?”姬霄落下指間黑色棋子,又從另一個棋罐裏取出一枚白子,“不過,交情深也好,淺也罷,到時本宮都會讓他知曉,故意勞他邊境與京城來回奔波的主意,是你出的。”

    他連瞟都不瞟一眼千玉樓,“畢竟五年的相處,感情嘛,多少還是有一點的,不然,你怎麽不幹脆賣了雪奴、偏偏甩給他?而他又迅速趕去接手?”

    千玉樓麵色如常:“他以為那是殿下與微臣的合謀之計,早有防備,若非臣將雪奴和養子交給他,他必疑臣。”

    “是嗎,”姬霄的指腹摩挲起白玉棋子,“那,千丞相配合本宮演場戲,再試他一試,如何?”

    千玉樓心中一突:“殿下請講。”

    “待兩軍交戰到關鍵時刻,本宮將你五花大綁,懸掛在旗杆上,看他救你不救……”姬霄微微轉臉,看著千玉樓笑,“你這個主意,是不是很絕妙?”

    洛麟羽暗罵:娘希批,果然是惡魔!

    “殿下此計的確很絕妙,”千玉樓先肯定,後疑問,“隻是,殿下不再愛惜臣之性命了嗎?若臣真被暗箭所傷……”

    “本宮求才若渴,怎會不愛惜千丞相的命呢,”姬霄手中的白子遲遲不落,“本宮會將丞相掛在射程之外的地方,即使有暗箭,也射不過來,如此,丞相可放心了?”

    千玉樓垂眸:“萬一本軍陣營中,有暗自將微臣懷恨在心的人,怕不會錯失如此良機……”

    “那隻能明千丞相平日為人不行,讓某些臣子恨不得本宮將你摽首示眾,”魔鬼笑如使,眉眼之間,絲毫不見可憎,“丞相以後可不能再過於恃才傲物,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本宮這般心胸寬廣,損失了本宮的線人,本宮還奉你如上賓,隨軍伴駕,等同軍師。”

    陰影處的洛麟羽撇撇嘴:這死貨不要臉的深度,跟我有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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