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心對無心,以背叛對真誠,從頭至尾,莫張揚都在被無情算計,讓所有人都死死認定他必是凶手無疑,連官府都找不出絲毫破綻。可賈有識你想過沒有,”洛麟羽冷笑一聲,“若莫張揚能被屈打成招,你也可以。”

    賈有識低下頭:“生相信太子殿下會以證據話,以維護大正律法。”

    “哈哈哈,”洛麟羽大笑,“你想用這招兒堵本宮的嘴?”

    她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微臣在!”

    “屬下在!”

    高縣令和侍衛一起從門外衝了進來。

    “全力搜查賈府,一個角落都不許漏!”

    “是,殿下!”

    “雪裏藏。”

    “屬下在!”

    “過來。”

    薛禮瑲連忙上前,然後被太子耳語一番,點頭應是,快步離開。

    不一會兒,縣尉帶著幾名本衙差役領路東宮侍衛隊,直往賈府奔去,驚得街鄰百姓都跟著跑過去瞧熱鬧。

    隨後,搜查令一出示,眾人便衝進賈府大門,先將賈府所有人驅離集中在第一道院子裏,再分頭搜查。

    薛禮瑲則直接進了賈有識的書房……

    “證據已找到,賈府一幹熱皆有從犯嫌疑,全部押入大牢!”薛禮瑲平舉一方沒有任何雕琢的原木長盒,走出賈府大門,高聲道,“此案另有隱情,太子殿下將還縣學學生莫張揚以清白!”

    此言一出,滿街嘩然。

    家中有未嫁之女的百姓和閨中少女則很快被威風凜凜的東宮侍衛吸引:太子殿下咱高攀不上,若有個東宮侍衛為婿,也是極好的!

    可惜,人家眼高於頂,根本不拿正眼瞧她們。

    真傷心……

    縣衙後院。

    薛禮瑲打開長形木盒:“殿下,裏麵還有一隻木盒,且帶鎖!”

    洛麟羽淡淡道:“撬開。”

    於是,木盒被直接毀了。

    “戴上手套,”洛麟羽瞥了一眼,“心有毒。”

    “是,殿下!”

    薛禮瑲依言戴上純手工縫製的粗布手套,從內盒裏取出一卷古老的獸皮畫卷,放在桌麵上鋪展,確認無毒、沒有任何危險後,才呈給太子。

    洛麟羽隻掃一眼,便道:“提人犯。”

    她的,是提人犯,而非疑犯,可見已認定賈有識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賈有識被重新帶到,洛麟羽將獸皮畫卷抖了抖,扔到地上:“這便是你殺妻的原因。”

    賈有識臉色一變,欲撲搶此圖,卻生生忍住:“生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這是一幅年代非常久遠的萬裏江山圖,乃死者曾曾祖父無意間得到的,之所以如此珍視並代代相傳,不僅僅因為它是難得一見的古物,而是,”洛麟羽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身體微傾,故意壓低聲音,“據傳這幅圖裏,藏有無盡的寶藏!”

    充當差役伺立兩旁的高縣令和侍衛們驚訝不已,不由自主地看向被隨意扔在地上的獸皮畫卷。

    賈有識的臉,慘白中透著漲紅,更加矢口不移,堅決否認:“殿下誤會了。此物乃生從一途經湯陰的落魄商人處購得,根本沒有什麽寶藏之,不知殿下從何處聽來的虛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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