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浩渺的萬頃巨湖中,群島坐落,每座島都花香馥鬱,翠柳如帷,或白色或彩色的鳥兒脆脆鳴叫著,在清澈湛藍的湖麵上盤旋低飛,宛如人間仙境。

    其中一座紗霧飄飄的島上,玄華正盤膝而坐,寂寂無聲。

    “還是定不下心?”一道蒼老的聲音歎息著響起,“師算得極準,她果真是你命中的劫。”

    玄華垂著眼眸,靜靜不語。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一次情事,便廢了你的潛行修為,你當真不後悔?”

    玄華緩緩抬眸:“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從未愛過,又怎懂愛者之心?”

    老者失笑:“修道之人,情劫,無人能逃脫,你非我,又怎知我未曾愛過?”

    玄華的眸中閃過一道光芒。

    “可若非同命之人,如何能做得夫妻?”老者歎道,“同有道心,同歸道門,同修共進,同升庭,方因修仙之運,而有千載難逢的夫妻之命。即便如此,從古至今,能夫妻同修、先後飛升的又有幾人?寥寥可數!修道之途,遙遠而艱難,而情劫,多以分離告終。”

    玄華眼中的光彩緩緩消失,不久又望向老者:“不求飛升,隻願與她世間相守。”

    “你還是想出去找她……”老者歎了一聲,“可我的職責是看住你,而非放了你,你即便求我一萬次,也是這種結果。好好修煉吧,時間會讓你忘了她。既有飛升之質,何必貪求俗世歡愛?可知有多少修道男女對你這樣的生資質夢寐以求、卻難以擁有?珍惜吧!”

    罷,轉過身,緩緩離去。

    身後,傳來為情所困之饒低喃:“即便愛過,也非深愛,否則,怎會不懂我更珍惜的,是她……”

    老者頓了頓蹣跚的腳步,搖搖頭。

    七七四十九座島,被龐大的陣法籠罩,就算有軍隊從簇經過,也發現不了,他出不去,那姑娘,也找不到。

    從此,便是路歸路,橋歸橋,各自接之前的軌轍繼續生活,互不打擾。

    兩顆晶瑩的淚珠漸漸濕了玄華的如墨雙睫,緩緩落下:“人生若能重來,回到初見,我依然會選擇與她相戀……”

    回應他的,隻有老者已遠的更深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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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回後院正屋的洛麟羽胸口猛然一窒,卻是來得快,消失亦突然,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便過去了。

    “莫名其妙,什麽情況?身體有隱疾麽?”她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搖搖頭,“怎麽可能,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能不清楚?”

    她抬頭看了看空:“厚臉皮那邊應該一切順利吧?”

    厚臉皮指的是鳳傾城。

    鳳傾城晨起便帶人一起去了破風門,就斷流刀的刺殺之事進行交涉。

    白了,就是借此事訛他們一訛,讓那些平日隻知打打殺殺、很少為國出錢出力的家夥放點血,不然堂堂太子會選擇跟他們私了?直接斷流刀死刑,軍隊碾壓過去端了整個破風門!

    鳳傾城手握供詞,那是勝券在握,若敲不到一筆財富,就沒臉回來。

    洛麟羽想著想著,臉上便露出笑容。

    又想到荀征真和竇時現正在京中操作酒廠之事,笑容不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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