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羽哼了一聲,散修不容易又如何?已經生不如死又如何?她對這些行事衝動而無腦之人,沒有一點同情。
衝動魯莽,難成大器,即使饒恕,也不會有什麽建樹,不會有什麽大出息。
於是當夜的牢房裏,便傳來一聲慘叫:斷流刀的那把長刀殺過狹長臉後,又捅進惺忪眼的腹鄭
丹田破碎,重新修煉的希望也徹底破碎。
第二日,傷口被敷了一次藥的惺忪眼被帶離湯陰縣,扔到城外:“刺殺太子,本是死罪,殿下仁善,要饒你性命、放你歸田。但為了防你賊心不死、恩將仇報,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隻能私自廢你武功。”
著,丟了些銅板和十幾個大餅給他,“回農間後好好種田,莫再生事,否則我等劍下絕不留情!”
被徹底廢掉武功的惺忪眼呆呆望著銅板和大餅。
兩名侍衛卻不再管他什麽反應,立即撥轉馬頭回城,邊走邊道:“這種賊心狗膽之人不直接殺了,留他做什麽?咱們殿下真是太仁慈!”
“更氣饒是,明明已問出口供,殿下卻遲遲不下令抓捕幕後主謀,你咱們殿下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唉,誰知道呢?昨日夜裏聽鳳兄私下,殿下還攔著不讓高縣令上報呢!”
“啊?這豈不是養虎為患?”
“還不止一隻呢!”
“這可麻煩了,若他們忘恩反噬,那、那……”
“我覺得,咱們若真心為主子著想,就該去找鳳兄商量商量,讓他拿個主意,或者咱們回京後偷偷跟皇上麵稟,或者讓高縣令待咱們走後,瞞著殿下上報。”
“後麵這個主意好!”
“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找鳳兄,不然賊患不除,我這心裏總也不踏實。”
“我又何嚐不是?走,咱別囉嗦了,盡快去找鳳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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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後院其中一間廂房裏,正要換藥的冼實虛要給太子行禮,卻被洛麟羽攔住:“你乃是為本宮受傷,以後都無需多禮!”
冼實虛臉上閃過一絲傲色,果真就此直起身,口中卻道:“您是太子,禮不可廢!”
洛麟羽心裏冷哼一聲:還真把我當作懵懂無知的好欺少年了。
“出宮在外,無需太過講究,”洛麟羽看向他手裏的瓷瓶,“準備換藥的吧?傷在後背你夠不著,走,趴床上,我來為你塗。”
“這、這,屬下隨便喚個下人幫忙就行,”冼實虛心裏期待又興奮,嘴上卻故意推辭,“怎敢勞太子尊駕!”
“走吧你,上個藥都這麽多事兒,還武林人呢!”洛麟羽取笑,“別廢話,趕緊給本宮趴床上去!”
冼實虛故作無奈笑道:“屬下遵命。”
隨後走向床鋪,乖乖趴上去。
他發覺自己真的很聰明,若無此次救駕之功,太子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與他如此親密,隻看神情和語氣,便知他已和自己縮短心理距離。
這般容易哄騙,以後還不是任他拿捏?
他這般得意想著,卻不知塗在他後背傷口的藥,已被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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