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啊叫?”洛麟羽沒好氣,“即便賊人不知本宮是太子,也被你們叫得人人皆知了!”

    二十名侍衛麵麵相覷,隨鳳傾城噗嗵跪下:“屬下錯了,殿下恕罪!”

    “恕恕恕,恕個屁!有冼實虛跟著,本宮還能有事不成?找人都不會找,回去每人自領十大板!”洛麟羽氣哼哼地翻身上馬,“給冼大俠上藥,扶他上馬,斷流刀綁了!”

    罷,便雙腿一夾馬腹離去。

    鳳傾城連忙帶十人跟上,留十人執行命令。

    兵器是武者的命,斷流刀看了眼插在狹長臉胸腔裏的刀,又看看威武卻沒有森森煞氣的十名侍衛,選擇搶刀離開。

    不料,兩腳剛動,太子的聲音便遙遙傳來:“斷流刀,束手就擒,尚有轉機,若執意反抗,就等著以刺殺太子之名被全國通緝、過老鼠生活吧!”

    斷流刀自定在原處。

    ~~

    縣衙裏,縣尉、仵作等人正一臉愁容,高喜麥則站在門口不時伸長脖子張望。

    殿下上次獨自出門雖然令齲心,但好歹留了書,這回卻是隻言片語都沒有,急得他頭發都快白了,嘴上不,心裏卻有點兒巴望這位大神早點走人。

    馬蹄聲來,他鬆了一口氣,連忙迎上去接馬韁:“殿下您去哪兒了?把微臣等人急得像無頭蒼蠅!”

    “本宮出城逛了一圈兒,遇到幾個農夫和搶領地府名額的傻子。”洛麟羽下馬遞出韁繩,“今日什麽案子?審得怎麽樣了?”

    “別提了,微臣從未遇過這樣的邪事,”高喜麥苦起臉,“那女子明明是被人勒死的,卻又看不出到底被何物所勒,也找不到凶器,真是邪了門!”

    洛麟羽頓住腳步:“可按驗屍程序查驗仔細?”

    “縣尉驗屍方麵沒問題,”高喜麥道,“何況您也知道,仵作基本上都是子承父業,少有半路出家的,若無受賄,便可信任。”

    洛麟羽沉吟片刻:“屍體在哪?”

    高喜麥正要回答,卻又道:“不管在哪,都抬過來,本宮瞧瞧。”

    “是,殿下。”高喜麥連忙招呼掌管全縣軍事、治安,也主管驗屍之事的縣尉,下奴則接走他手中的韁繩。

    洛麟羽邊往裏走邊道:“按律,縣官之家,武林護衛的聘請,不可超過兩人;州官府邸,武林護衛不準超過四名,可對?”

    “正是,”高喜麥保持落後一步的狀態緊跟,“微臣自覺家中無財可盜,亦無美人可守,便沒花那份冤枉錢。”

    他嘿嘿一笑,“且微臣既不識得武林人,他們也不肯投靠微臣這樣的窮酸。”

    洛麟羽失笑:“心被你夫人聽見,晚上讓你跪搓衣板!”

    高喜麥又是一聲嘿嘿,隨後想起被跳過的話題:“殿下何有此問?”

    洛麟羽頓住腳,微微轉身笑看著他:“下次看到刺史大人時,你可私下裏請教問問。”

    高喜麥半沒明白過來,直到得知城外刺殺之事,才恍然大悟。

    難怪殿下的眼神裏藏有深意,原來……

    廖化生、冼實虛、縱火犯,加上今日三人,刺史大人府中聘請的武林人,已嚴重超出標準。

    殿下沒他狼子野心,反而讓自己在奉上夏日冰敬時借機敲打一番,算是給次機會,若不改之,必被清算。

    洛麟羽沒再多,淨手更衣後,高喜麥來報,差役已將女屍抬到衙門口。

    “頭發勒死的。”她看了一眼,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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