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否認,”刑部大牢裏,一名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正對重案要犯易祉低聲冷語,“玉麒麟是在臨屯驛站被竊之後,才變成假的,你否認也沒用!”

    “我隻是一個偷兒而已,別把那麽大的罪名往我身上扣!”易祉靠在裏牆上,無視對方的咄咄逼人,嘴裏含著根兒潮濕的爛稻草,賊眉鼠眼一挑一斜,“再了,你怎見得不是你所謂的調換玉麒麟者早我一步?或者他發現我了卻不動聲色、正好借我掩蓋他的調換之事、讓我替他背鍋?”

    男人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當晚潛入臨屯驛站的,還有第二撥兒人?”

    “不然僅我一個人,會鬧出那麽大動靜?”易祉冷哼,“你可知我是誰?”

    “誰?”男人盯著他,“難不成你還有其他身份?”

    “你們腦子愚鈍,你們還不承認,”易祉哼哼,“就沒能通過我的名字想到什麽?”

    “你的名字?易祉?”男人不由思索起來,“易祉……易祉……”

    易祉一臉嘲諷地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指?一指……一指……”男人幾乎驚呼出聲,“一指神偷?”

    “哈哈哈,終於開竅了,真不容易!”易祉大笑,“若非本神感覺偷民太容易、不過癮,誰會去驛站挑戰偷官?”

    “你?”男人懷疑地看著他,“你是一指神偷?”

    “舍我其誰?”易祉高傲地仰起臉,鼻孔朝,“不要以貌取人,沒人規定醜就不能當神偷!”

    男人看了他半晌,還是搖搖頭。

    “不信?”易祉嗤笑一聲,“果然讀書人都是死腦筋!”

    男人臉上剛現怒容,易祉便掰起手指頭道:“本神閑來無事,就跟你數數本神偷過的、而你們官府衙門卻沒能破的案子~~並州富戶滕員外丟了一尊玉佛,此事你可知?夏安州的絲商丟了塊祖傳玉佩你可知?萬德縣令尹丟了兩千庫銀的事,你可知?”

    男人微微搖頭。

    易祉滿不在意道:“不知道不要緊,你能進刑部重犯大牢與我單獨談話,明你本事很大,可以動動口,讓人去查嘛!”

    男人仰了仰頜。

    易祉看著他。

    男人突然覺得不對:“你你是一指神偷,那你方才所的竊案贓物呢?玉佛呢?玉佩呢?還有萬德令尹丟庫銀這麽大的事,怎麽沒傳出來?”

    “哈哈哈!”易祉笑他的遲鈍,“因為本神覺得偷東西已毫無挑戰性,日子過得太無聊,偷走後又送了回去!”

    男人再次麵露懷疑之色。

    “愛信不信!”易祉似乎站累了,往冰冷潮濕的地麵一坐,手腳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啦響聲,“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懶得跟你廢話。至於玉麒麟,我沒做過,你也別想把汙水往我身上潑。我這人對女人心軟,骨頭卻硬,沒做過的事,絕不會認。”

    女人?

    男人被提醒,想起了什麽:“既然你是一指神偷,怎會從未進過青樓楚館?”

    “誰規定一指神偷就必須進過青樓楚館?”易祉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再者,是誰跟你,我沒進過?”

    “那你……”男人疑惑了。

    “我家娘子就是被我從青樓贖出來的……”易祉微微低頭,眼神變得黯淡,“為了她,我有兩年洗手未幹,我們在一起,過得很快樂……可也僅僅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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