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寧看二人初見便能談笑風生,洛麟羽的眼中又對駙馬無絲毫嫌棄鄙夷,不由頓生好福
畢竟已同床共枕,又在寢殿內外伺候得好,連孩子都懷上了,即便那半塊禿頂每看都不順眼,但若不揭下假發,倒也無礙觀瞻。
孩子他爹,自家男人,再不好,也不容別人三道四、瞧他不起。
就算知道有坊間百姓私下裏笑話堂堂公主嫁了個禿子,也不想再有皇室之人讓她夫妻當麵難堪。
因假發被樹枝勾掉過,駙馬府凡路徑兩旁皆無樹,主客相陪正往殿堂走,忽然一陣大風吹來。
海鞘因假發也被大風吹落而出過醜,立即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抱住頭。
大風並非是持續性的,戲弄一下便走。
海鞘放下手,仰臉看向洛麟羽,尷尬一笑:“殿下、見笑了!”
在身材中等的海鞘麵前像巨饒洛麟羽再次拍拍他的肩,滿臉真誠與和善:“男人最重要的是人品,所以皇姐夫莫要因為這麽一點微不足道的缺陷而自慚形穢,總覺低人一等,隻要好好待我大皇姐,夫妻恩愛、一家和樂,理那些無聊外人作甚?爾非魚,焉知魚之樂?”
被人嘲笑過無數次的海鞘感動得眼圈發紅:“殿下……”
他退後兩步,深鞠一躬:“多謝殿下!”
攬月宮鄭
借著兒子來請安,伍恭恪對他好一通誇讚:“那幾,我這整夜整夜睡不著,幸虧我兒當機立斷,讓他們全部魂歸西,死而無證。”
洛思行微低一下頭,表情淡淡。
常年沒什麽笑臉,伍恭恪也已經習慣:“我兒用的什麽好法子,竟然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自盡?”
洛思行沉默一會兒,方道:“死一人而保全族。”
“何意?”伍恭恪滿頭霧水,“招不招都沒有好下場、不如死自己而保住家人?”
洛思行抬了下眼皮,又垂下。
“呃……阿娘是,他們招不招,你父皇都不會輕饒,”伍恭恪突然感覺有點怵兒子,“不招,身為轄區官員,也是失責重罪;招了,怕是九族都要被株連。”
洛思行抿了抿唇,行個禮道:“兒子還有事,先告退。”
罷,便轉身欲走。
伍恭恪愣了愣:“那、那你去忙。”
看著兒子背影很快消失,伍恭恪微微蹙眉道:“行兒是不是不愛跟我多話了?”
“怎麽會呢,您可是殿下的親娘,”鈴蘭心道,他一向都不愛跟你多話好嗎,“在這宮中,隻有您全心全意幫他謀劃,殿下最相信的人,就是您!”
“就是呢,”伍恭恪朝外張望一眼,“兒子怎麽可能不想搭理我。”
鈴蘭諂笑著躬躬身,沒拿話語搭腔,心裏卻甚是疑惑。
殿下明顯是言而未盡,又不想花時間、費口舌與娘娘細,解釋清楚,那他到底用的什麽手段,讓那些官員選擇自盡的?
鈴蘭覺得殿下冷漠的臉龐下,越來越高深莫測,令人寒意森森。
“去跟秋夢秋月,別隻想著承歡侍寢,”伍恭恪的聲音忽然響起,“若沒有別的用,就不必留在思行宮了。”
鈴蘭忙道:“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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