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有其他人,”豆子道,“他們在您是鳳公子時就很聽話,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後,隻會更加忠心。”

    “王有田是個話嘮,隻能做些明麵兒上的事;黑子城府深些,雖然有點陰,但正好能為我所用,且他不是那種陰得特別狠的人,沒膽子背叛本殿,暗中倒戈。”洛麟羽沉吟片刻,又道,“這些人中,唯有嚴四內心最為陰狠,能用,但要掌握分寸,不可太過重用,那是個權利過大必反主的貪心狠人。”

    豆子肅著臉點頭。

    “妙峰山這兩日如何?”洛麟羽放下書冊,“可還有不死心的探秘之人?”

    “有,”豆子皺眉,“雖然皇上已令人將妙峰山圍封起來,還是有不少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轉悠。”

    “正常,”洛麟羽點點頭,“連父皇都想知道它突然消失的秘密,何況他人?”

    “可惜殿下並不知曉,”豆子搖頭惋惜,“不然皇上就不用封山、免得它再帶著進山之人莫名消失。”

    洛麟羽歎道:“本殿也很頭疼,但無能為力。”

    初時裝弱,父皇母後都忍著什麽都不問,直到這兩日見他身體和精神狀態都稍稍見好,才試著問起。

    隨山回來時,她已和所有人統一好口徑,如此,不僅能繼續隱瞞她的武功實力,他們的護駕功勞也大增,除了享受連續假期,還能得到更多賞賜。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崖壁洞口在回來之前便已被她和泥封住,封山後,便隻有父皇的人進去探密,而那些人,沒那麽好的輕功和眼力,發現崖腰那一塊兒不一樣的崖壁。

    隻是,幾日不見,還真是有點想念毛兒蛋,那東西太可愛太有趣,隻看著,都能使人發笑快樂。

    還有那神秘花王,每次去,都會和她親昵,跟個寵物似的。

    想到這,她不由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現在的妙峰山,正是吸引眾多眼球的時候,有那麽多狂熱探秘者,她絕不能現身,免得主動給人引路。

    “沒事時,去刑部看看晴梔,”她轉開話題,“你去走動,便表示了麟羽宮的關心,免得她在裏麵被人瞧不起,受欺負。”

    “是,殿下不忘舊婢,可算是晴梔的福氣!”豆子這話得無比真心,“隻是雜役那活兒,可也不簡單,不知晴梔是否能做得了。”

    “雜役雖然辛苦,但能學到不一樣的東西。有時候,最底層學到的東西,別處無可比擬,尤其對辦案來,很多細節都是藏在隱微之處,而隱微,通常又藏在最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洛麟羽歎道,“再,她一介女子,不從基層做起,慢慢積攢實力,誰又能真正看她得起?若想以女子之身出人頭地,就得練出讓人心服口服的真本事,不能隻靠麟羽宮的庇護,那隻能讓人更加看不起,徒增笑話。”

    豆子受教般道:“奴才會將殿下的話傳達給晴梔,讓她明白殿下的苦心。”

    洛麟羽擺擺手:“隨你。”

    “那,伍將軍那邊……”不了解洛麟羽全盤計劃的豆子遲疑道,“等千丞相的馬車隊到達邊境,仗恐怕已經打完了!”

    “那家夥……原本就沒指望她來中止戰爭,”洛麟羽搖頭失笑,“等他歪擺婆似的搖到邊境,黃花菜都涼了。”

    豆子正待再什麽,洛麟羽卻擺擺手:“且看幾日後那河中祥瑞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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