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禦史這一狀告上去,裴敏之即刻被貶。

    老將軍伍遠胄的眉頭更加皺成坨兒,伍恭恪也在自己宮中氣惱地怒罵不止。

    刑部侍郎李堪鴻卻一身飄飄白衣,隨風擺蕩,將至府門時,俊美的臉上,露出淡淡微笑。

    京城這邊,伍遠胄為外孫謀劃,連續失利。

    原始地域那邊,洛麟羽在千玉樓孕腹顯懷前,親自動手為她建造了個結實而溫暖的秘密屋,專門讓她和雪奴居住。

    “這樣行不行?你那些侍衛也不好糊弄吧?”千玉樓笑道,“特別是你那兩名狗腿子,鼻子靈得很,別給嗅到這兒來。”

    “放心,沒事兒,”洛麟羽擺擺手,“踏踏實實養胎,其他事都交給我。”

    千玉樓摸了摸已經微微隆起的肚皮,點零頭,笑得溫柔。

    要做母親的人,就是不一樣。

    即將當爹的雪奴感激道:“多謝麟羽殿下為我和玉樓費心,雪奴將永遠銘記這份恩情!”

    “好,”洛麟羽笑道,“那來日若有用得著二位的地方,你們可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千玉樓忍不住哈哈一笑:“你搶我們台詞了!”

    雪奴將水袋裏的水分別倒入兩隻草木杯,三人邊樂邊聊。

    草木杯是年前才發現的,乃是一種形狀像現代玻璃杯的青草,不僅韌而無毒,用它來喝水,還會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兒,就像以竹筒盛米蒸飯、荷葉包雞一樣。

    自打決定趁此機會懷孕生子,千玉樓便表現得非常乖,很聽話地不再去挨彈,隻陪著洛麟羽,看他為自己的秘密建屋操心,雪奴則在旁邊幫忙打下手。

    “再有幾個月,待我生下孩子,也就快回大正了,到那時,”千玉樓笑看他道,“洛麟羽,你已經十三歲,兩年之後,即可娶妃了。”

    “到時再,”洛麟羽擺擺手,“我可不想剛成年,就有個比媽婆還煩的女人管著我。”

    正朝初立的太宗時期,律法規定:男年二十,女年十五以上,及妻喪達製之後,孀居服紀已除,並須申以婚媾,令其好合。若貧窶之徒,將迎匱乏,仰於親近鄉裏富有之家,裒多益寡,使得資送。

    一百零七年後,修改為“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聽婚嫁”。

    所以千玉樓得沒錯,如果父皇和母後在她剛剛年滿十五歲,便急著為失而複得的兒子議婚娶妃,那她若無充足理由,亦不能反對。

    但不反對歸不反對,她可以用“拖”字訣~~各種理由和借口拖呀!

    千玉樓哈哈笑道:“你可是皇子,哪個女子敢管你?”

    洛麟羽搖頭嘻笑:“那可不一定。”

    “就算有,也是被你慣出來的,”千玉樓呲著嘴,故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誰讓你時候就各種瘋玩兒,將閨中女子都帶壞來著?聽那幾年,你們的跳繩拔河比賽,很是火熱,姑娘都歪得沒了正形,完全沒了姑娘樣兒!”

    洛麟羽哈哈一笑:“我樂意!”

    陪這夫妻二人笑一陣,洛麟羽便告辭離開,待到日暮,太陽下山,便獨自前往崖壁洞府。

    洞府裏,毛兒蛋和超級牛掰的神秘之花,每夜都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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