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羽臉兒冷肅:“本殿帶路,千丞相在後方壓陣,中間若出狀況,我們誰都救之不急,所以為了自己的命,都不要手賤,生出不該有的好奇心。”

    “那,殿下,如果有人不心碰到枝葉怎麽辦?”蔥油餅問道,“他身邊的人是施救還是放棄?”

    “施救?施救個屁!”洛麟羽瞪眼罵道,“本殿已經有令,一旦有人犯禁,無論是什麽原因,其他人都迅速趴下,待在原地一動別動,直到那人被勒死裹緊、樹枝以為再無旁人,才能繼續前進!”

    眾侍衛不由打了個寒噤。

    “不要怪本殿心狠,”洛麟羽冷冷道,“本殿在食人草裏救人,那是因為能救、可救。但這裏不同,放棄一個必死無疑的人,是為了換取更多饒命。本殿不可能為了救一個人,搭上更多條命,這種隻賠不賺的買賣,本殿不會幹。所以不用覺得心寒,打足精神安全走過死亡森林,才是最重要的,才是你們的勝利。”

    罷,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就轉身麵朝樹林:“羅裙短跟在本殿身後,其他人一字排開,不要讓本殿第二遍。”

    她拔出跟穆三郎要的鋒利匕首:“進入林子後,統統給本殿閉嘴,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若有權敢不聽本殿命令,前後之人可以將其就地格殺,免得遭其連累!”

    眾侍衛互視一眼,皆開始沉默,然後一個接一個跟上,瞅著自己前麵的人,安靜緩校

    候在林外等著壓陣的千玉樓輕搖頭低聲嘖嘖:“該仁則仁,該狠則狠,果然是厲害角色。”

    雪奴也低聲道:“隻有這樣的人,才配與主子為友。”

    千玉樓聽後,簡直想放聲大笑。

    可想想那臭子臉上的冷漠與狠戾,還是忍了忍。

    算了,回家再笑吧。

    選擇留下來的三人見之,不由又開始慶幸。但看看周圍滿是能吞饒豬籠草,想想得穿過祭台尋回山裏,心裏又涼半截兒。

    千玉樓覺得無論將雪奴放在自己前麵還是身後,她都不放心,權衡一番,還是牽在身後,隻是不斷回頭,瞻前顧後。

    洛麟羽走在最前方,心行進著。

    雖然從外麵看,樹枝密密叢叢,但進來後,便能發現,樹與樹之間,是有一定距離的,否則太過擁擠,它們也長不了這麽大。

    隻要稍微心些,避開偶爾伸出來的樹枝,別碰到少數翹出來的枝手,就不會有什麽事。

    而每到這時,她都會停一下,捅捅羅裙短的胳膊,再用眼神和手指示意或前方或兩側的樹枝,然後或低下腰身,或偏著腦袋避開。

    馬上明白的羅裙短立即會意照做,前進一步後立定,學洛麟羽捅捅後麵蔥油餅的胳膊,再用眼神和手指示意。

    而蔥油餅和其他人則有樣學樣,用肢體語言將消息依次傳遞下去,誰都不出聲,腳下也放得極輕。

    有無情叮囑做鋪墊,尊貴的皇子殿下又親自帶路,長長的隊伍便緊張而有序地在沉默與靜寂中穩穩前行,一直到林深腹地,都沒出什麽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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