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命?

    任何人都無法推算、不得窺視?

    那豈不就是神仙下凡?

    一刹那間,洛觜崇心中的焦急、悲傷、憤怒等各種情緒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期待和平靜中的興奮。

    他猛然起身步入內室,親手扶住汲善,語氣已變得相當溫和:“剛才是朕失態了,皇後莫怪。”

    已經聽到外間對話的汲善,一頭平他的懷裏,眼淚止不住地流:“臣妻聽聞皇上也為羽兒昏倒,臣妻怎會怪皇上?那是咱們的孩子啊!”

    “他會回來的,”洛觜崇亦微微紅了眼,輕撫她的肩背,“陪朕耐心等待,羽兒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汲善含著眼淚點頭,心裏卻依然憂急:玄華道長他要在妙峰山原址旁搭棚建屋,日夜誦經候羽兒歸來。

    既是搭棚建屋,可見非一日兩日、三月五月就能見到羽兒。

    具體何時能回她身邊,完全不知。

    想到這,她不由再次淚涔不止:羽兒,你在哪裏,阿娘好想你……

    而此時的攬月宮裏,伍恭恪已經幸災樂禍、快笑破肚皮。

    “真乃意,真乃意啊,哈哈!”她絲毫不隱藏自己的興奮,“雖事情太不可思議,但隻要他消失了就好!不用本宮動手,人就這樣突然沒了,真是沒有比這更完美、更愜意、更令人心悅的事了!”

    “恭喜娘娘!恭喜主子!”驚懼之色已漸漸淡去的貼身宮婢鈴蘭諂笑道,“最大的威脅沒有了,咱們思行殿下定是儲君無疑!”

    “是啊,本宮再也不用日思夜想如何除掉他、何時才能動手。最大的障礙沒了,行兒成為太子,已是毋庸置疑、板上釘釘的事!”伍恭恪對心腹奴婢臉上的笑容很是滿意,“不過,此事來還真是奇怪,好好的一座山,怎麽會憑空消失?”

    她看向鈴蘭,“人失蹤不是什麽奇聞,可還從未聽過有大山帶著人和樹木一起消失的!”

    “這……”鈴蘭傾了傾身,扭頭看了眼閉目旁立的普真大師,再轉回腦袋,“奴婢也從未聽聞。”

    伍恭恪立即轉向普真:“普真大師,你剛不是和玄華道長一起過去看了?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妙峰山到底是如何消失的?真的是憑空沒了嗎?”

    “是,”普真應著,卻眼也不抬道,“沒有任何塌陷之情狀。”

    “也就是,原本妙峰山的地方,如今卻空無一物?”伍恭恪道。

    “是,”普真平靜而淡然,“隻是一片空地。”

    “奇怪,那麽大的一座山,怎麽會突然消失?這事兒若細想,真真兒有些詭異,”伍恭恪皺起眉,心裏忽然咯噔一下,“莫不是大正國有什麽厲害邪祟?”

    普真淡淡道:“目前尚無邪祟征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伍恭恪放心地撫了撫胸脯,“否則連累到我家行兒就麻煩了!”

    普真依然垂眸,但已沉默。

    而此刻的洛麟羽,正和千玉樓在眾侍衛的驚呼聲中,眼睜睜看著吃人樹的枝葉對突至的豬籠草迅速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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