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後來雖屢次回觀,但張師既然那時都沒,應該就不會透露了,何況師父那兒也沒見什麽異常。

    好吧,無論怎樣,他都曾經傳授自己他心通,喝過自己敬的茶,算是名符其實的師父,所以,即便他知曉又如何?

    他不僅是師父,還是張師派來協助她的道門使者,就算張師告訴了他,他也不會跟任何人告發泄密。

    想到千玉樓的女身秘密,想到玄華,她突又想到另一個人:普真法師!

    對!還有普真法師!

    這個人不能不防!

    她雙眼圓睜,猛然從床上坐起,睡意瞬間消失。

    下床,喚人,燃燈,鋪紙,磨墨……

    可剛寫一半,筆尖卻頓住不動,墨汁滴下,洇了紙張。

    千玉樓正大光明地給自己傳遞紙條,以及自己令人傳出去的紙條,毫無疑問都會上稟到父皇那裏,所以她才會在紙條裏寫“教我打樂器”,兩人誰都沒提涉及穿越的事。

    可若讓豆子宮門一開就傳送紙條給千玉樓,難免會被有心人誣為勾結異國重臣,圖謀不軌。

    何況紙條內容還是讓她防著皇貴妃請來的普真法師,這樣確鑿的“罪證”,絕對能讓她有嘴不清。

    想到這裏,她不由扔下筆,將那沒寫完的紙張全部燃盡,又將輪值宮人遣出,重新躺回床上。

    此事,派誰都不可靠,還是自己親自去明吧……

    次日,尚書房繼續告假。

    為示正常,洛麟羽也沒在宮門剛開時就急著往外躥,而是貪睡一會兒,才不慌不忙地起床。

    洗漱、早膳,一樣不落地完成,最後才悠哉悠哉地晃出宮門。

    畢竟,普真法師不可能主動跑到使館求見異國丞相,也不可能大清早的就奉命出宮,等著和千玉樓“恰巧遇見”。

    使館裏,千玉樓聽完老鄉一番話後,差點跳了起來:“他心通?”

    洛麟羽點點頭。

    “我去!”千玉樓爆粗,“那你還能保住秘密?心裏想什麽不都得讓人摸得門兒清?”

    “我有護身符,”洛麟羽笑著摸了摸衣領下的突起,“再,那玩意兒隻在麵對麵時才能窺視,我這尚書房、鞍博院的來回躥,他哪能輕易見到我?”

    “什麽護身符?”千玉樓雖在佛道知識上比洛麟羽更加了解,卻不曉得舍利子的神奇和秘密,不由盯著他胸口,“哪兒求來的,給我也弄一個!”

    “我沒那本事,實在幫不上,”洛麟羽無奈搖頭,“我這個,還是師父舍下老臉求來的。可能是為了保持師父在徒弟麵前的尊嚴和形象,他對這件事從不提起,我也不好開口問,所以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兒求的、跟誰求的,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

    “那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麽,你總該知道吧?”千玉樓斜睨輕哼,“別忘了,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我知道啊,”洛麟羽皺著臉哀歎,“若非尚能沉住氣,我昨晚都夜闖宮門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