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國使臣來時,洛麟羽已經坐在尚書房繼續上課。

    該鄰國的官員結構跟大正、青鸞不同,丞相隻有一個,很難離開朝廷當使臣,所以來的並非是當朝丞相。

    接待之事依然由禮部負責,估計他們已忙得腳打後腦勺,恨不得長兩個腦袋、腳下踩出風火輪。

    洛麟羽安靜聽課,認真學習,似乎陪了兩千丞相,累著了,對黃石國來使的事不聞不問,哪怕是豆子午膳時間裏悄然來報,皇上安排思行殿下配合禮部陪同使臣,她都無動於衷。

    直到第二,黃石國使臣提出打馬球,她身體裏的細胞才活了起來。

    不過,她依然沒動。

    千玉樓已經讓她出盡了風頭,美男詩的破解也讓洛思行顯得略遜一籌,所以當洛思行有機會表現的時候,她自覺消停,才不會令人心生厭煩和惡福

    但聯誼賽這東西,得再好聽,若落個慘敗,臉色都不會好看。

    黃石國使臣能在宴後第二主動提出,顯然球技不差。

    而大正國……

    皇室之中,皇叔球技頗高,可惜為情自廢了一條腿;

    而大皇叔,又球技平平;

    父皇的馬球倒是打得很好,但他是皇帝,是坐在高台尊位觀賽的人。

    何況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見他約文臣武將一大幫,開個賽事,隻偶爾和大皇叔打兩杆。

    想來,可能是為了照顧身有殘疾的皇叔情緒,否則不可能隻拉球技不咋滴的大皇叔偶爾玩玩,而將球技超群的皇叔撇至一邊。

    為他上課的範先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由雙眉微蹙,在學生抄寫時,輕踱走神。

    “先生,”當他不知不覺踱經鳳傾城身邊時,已經十一歲的伴讀不由站起身道,“您是在擔憂什麽嗎?”

    範先生頓住腳,看他一眼,歎了口氣,沒話。

    這事兒,跟學生,也沒用啊!

    “先生,”鳳傾城再次開口,“學生常在家中和叔郎們學練馬球。”

    範先生眼睛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下去。

    鳳傾城才十一歲,再怎麽學過練過,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再他這年紀,誰放心讓他上場啊?

    “先生,學生的球技尚好。”鳳傾城眼睫微垂,聲音平板,無半分炫耀之意。

    “哦?”範先生終於接話,“好到何種程度?”

    “可以陪叔郎們打完全場。”

    “輸贏如何?”

    “十場九不輸。”

    範先生的眼神真正亮了起來。

    鳳帝師並非重文輕武的刻板之人,其子孫後嗣不但多有習武,文武兼修,且鳳府還將最大院子當馬球場用,隻不過常人難進,不得窺之。

    鳳傾城乃鳳帝師的嫡孫,能和成年叔郎們打球而不落下風,那絕對是人才啊!

    “謙虛之詞得可真有水平,”洛麟羽嘻笑一聲,“九贏就九贏,叫什麽九不輸?難道十回有九回是平局?”

    二人無語:殿下你這不是抬杠麽!

    連你自己都他那是謙詞了,還非得較個真?

    “既然如此憂慮,差個人過去打探賽況不就得了?”洛麟羽終於歪起身子,不再正襟危坐地端著,“長籲短歎幹著急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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