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謹行因調查京城五口命案無功而返、辦案不利等諸多原因被撤職,黯然離京時,洛麟羽沒有送他。

    若他守孝期滿後,連個縣令的位置都坐不上,就隻能等她大權在握時,擇機重新啟用了。

    現在送行毫無意義,且有弊無利。

    初雪停息後,氣一直放晴,洛麟羽白或思考並書寫如何應對重大疫情,或關上殿門被玄華道長“教授”劍法。

    被請進內室、盤坐於蒲團的玄華,雖總是一副脫離俗世、雲淡風輕的修行模樣,卻還是因為那張高顏值的臉,被洛麟羽暗自稱為“狐狸”,因為她覺得隻有狐狸精才能幻化出那麽美的容顏。

    雖然宮女太監都有點疑惑殿下為什麽不在寬敞的殿院裏練劍習武,但也沒生出什麽不靠譜的猜測,畢竟殿下行事向來不與常人一致。

    再氣寒冷,殿下又年紀尚幼,選擇在暖和的屋子裏練習簡單的基本功,實屬正常。

    何況除了睡懶覺雷打不動外,他每還要誦文背書、寫寫畫畫,不但要在室內,還要遵皇後娘娘之意燃上火盆。

    她們自然不知道自己眼中愛睡懶覺的殿下,其實是在打坐修煉。

    “既然是瘟疫,就必然有很強的傳染性,”吃完不早不午的膳食後,洛麟羽一手杵肘托腮,或回想醫書上的內容,或思考現代遇疫時的措施,一手半握在案幾上輕敲著,“那麽首先就是隔離。”

    “對,設立隔離區域,控製瘟疫傳播,”她正在敲擊的手停住,伸手去拿毛筆,準備記下,卻又突然縮回來嚷道,“豆子!給我弄支新毛錐子來!”

    正在撥炭火的豆子立馬哎哎答應著跑去找新毛筆,和杜鵑等人收拾食案的晴梔卻愣了愣,直到見豆子取來嶄新的毛筆,才知殿下口中的毛錐子是什麽東西,不由低頭輕笑。

    杜鵑看她神態,便知她笑什麽:“咱們殿下可會取名字了,除了管毛筆叫毛錐子,還有尖頭奴、龍須友、毛穎君等,多著呢!他還管紙張叫蔡倫紙、宣紙,管硯叫研磨器。”

    著著,她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不解:“尖頭奴、龍須友倒是一聽即明,可這宣紙、研磨器是什麽意思?蔡倫又是誰?”

    已經伺候主子一兩年的宮女都搞不清,後來的晴梔自然比她更茫然。

    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語,洛麟羽雖能聽到,卻根本不搭理,隻落筆寫下:“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

    沒有大型醫院,更沒有住院部,就隻能安排宅房作為隔離醫院,診療瘟疫患者,防止疫病大範圍擴散。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三年後引發瘟疫的因素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爆發的地點和具體時間,但隻要是瘟疫,就肯定跑不了能傳染,隔離措施便是必須的。

    不過,大正國和現世古代一樣,即使爆發瘟疫,也多是局部性的,因為人口流動不大,基本上都是各待各城。

    除了行商和走江湖的,普通百姓一般不會到處亂跑~~沒有武功的人獨自行走在外不但危險,還要去官府辦理公驗,以便順利通過險要之地的關卡、渡河碼頭,以及進入郡縣城門……

    如此,到時隻要封鎖官道和城門,阻斷瘟疫重災區和尚未感染之地的交通往來,再為集中安置的患病人群提供湯藥,使用針灸、艾灸、砭石等多種診療手段,便能控製疫情蔓延,患者的生命安全亦能得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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