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宮當侍衛的,基本上都是貴族子弟,且都出自貴族學校~~稷學宮官學。

    稷學宮官學開設文武兩科,裏麵的學生清一色都是官員後代,而宮廷侍衛,便是從稷學宮官學的武科裏選拔的。

    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真實背景可查,若犯了事,也絕不敢一跑了之,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越跑,家族受災越重。有本事你就在躲躲藏藏中浪跡涯去?愧不死你!

    據豆子和晴梔打探回的消息,被菀歌咬上的侍衛叫阮得水,先祖曾是戰場猛將,爺爺也是一生戎馬邊疆,隻有他父親一個獨子。

    他母親在生第二個孩子時難產而死,其父中年喪妻,又不肯續弦,膝下便隻有阮得水和他妹妹阮秋琳。

    阮家男人雖然一代不如一代,官越做越,阮父卻依然繼承阮家遺誌,常年邊境守疆,很少回京。

    洛觜崇感念其祖功勳及其世代忠心,特準阮得水進入稷學宮官學學習。

    隻要他稍有誌氣,略微努力,鐵飯碗便是端定了。

    母親早逝,父親又遠在邊疆,家中還有妹妹需要照鼓阮得水懂事極早,白日在稷學宮認真學習、努力習武,晚上回去還幫助奶姆看護妹妹……

    “江杏彤,你可真是揀軟柿子捏啊!可他姓阮就表示人也軟麽?逆境中長大的孩子,能量不容覷呢。”洛麟羽搖頭歎息,“咬這麽個可憐人,你也真能下得了嘴。不過話回來,真要有父有母有一大家子幫忙撐腰的,你也不敢咬。”

    夜,漸漸深了。

    一片烏雲般的影子緩緩移到南儀宮,貼著宮牆溜進去後,又緩緩移向江惠妃的寢殿。

    此時的江惠妃,正身披幾近透明的妖嬈紗衣焦灼地走來走去,待終於停下時,便問那靜立一旁、存在感依然極低的貼身宮女:“契梅,你確定事情已全部辦妥?”

    “娘娘放心,”契梅微微一躬身,“該傳的信兒,都已傳了出去,隻要菀歌供狀畫押,就會在牢中畏罪自盡。她一死,姓阮的侍衛即便想洗,也洗不清了。”

    “房裏能搜出菀歌寫給他的情書,他如何洗?”江杏彤冷笑,“他們為本宮獻出生命,本宮就好心成全他們,正好結伴同行,沒準兒,真能結成一對兒***妻。”

    契梅微微傾身,卻沒話。

    “你這人啊,哪兒都好,就是太無趣,”江杏彤白了她一眼,徑自坐下,“毫不引人注意,誰來都不多瞅你一眼。”

    契梅依然耷拉著眼皮,垂眸不語。

    “算了算了,”江杏彤見她一動不動,懶得再多,“這幾日宮中定然查得嚴,就不等他了。”

    契梅微微躬身:“是。”

    江杏彤擺擺白皙的手:“下去休息吧。”

    契梅躬身應退,出去後帶上殿門。

    窗邊的黑影也悄悄離開。

    第二日,仍以睡懶覺為由、在寢殿修煉武功的洛麟羽起床洗漱後,沒用早膳便往外跑~~趁著洛觜崇上早朝的空兒,趕緊去刑部大牢一趟~~呃,如果沒被皇叔攔截的話。

    “崽子,又出宮?”靖王洛昀雖有腿疾,拎起不點兒來卻還是輕而易舉,將他塞進馬車後,自己也坐了進去,“東西,不是昨日才出的宮,怎的今日又往外跑?”

    車夫馬鞭輕揮,馬車軲轆緩緩動了起來。

    洛麟羽呲著一口白牙兒,對著那張基因超級好的帥臉笑:“皇叔,羽兒這回不是偷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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