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妃厲喝一番,卻沒有任何太監宮女開口認罪,畢竟在場之人沒傻子。

    有皇上在,應聲無法走平常辦案程序。

    這些人不是皇上的宮妃,就是皇上的宮奴,他哪敢擅自作主:“誰也脫不了幹係,全部帶走,一個一個審問!”

    依然跪在地上的晴梔不知是因為皇帝的龍威,還是別的,反正從驗屍開始,就一直沉默地看著,聽著,很是理智。

    “皇上,這……”職責所在,應聲隻能硬著頭皮躬身道,“無人認罪,還請皇上示下。”

    到底查不查、怎麽查,您得給個提示啊,不然動了您的妃子您卻不高興,豈不給臣鞋兒穿?

    “羽兒,”洛觜崇終於發話了,卻是對三歲娃的,“既然你對刑案感興趣,不如告訴父皇,對於此案,你有何想法?覺得該如何審理查究?”

    “這個……”洛麟羽撓撓頭,“父皇,孩兒覺得綠萍既然是南儀宮的人,又是在南儀宮出的事,那南儀宮的所有人~~包括惠妃娘娘在內,誰都無法置身事外。不過,”

    到這裏,洛麟羽又及時地拐了個彎兒:“惠妃娘娘是父皇您的女人,所有太監宮女都是父皇您的奴婢,怎麽處置,應該父皇了算。”

    您的女人……

    洛觜崇嘴角微抽。

    應聲也拚命憋住。

    你隻是三歲屁孩兒啊,知道什麽是你的女人不?知道你的女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不?

    汲善在心裏暗暗寵溺道:“滑頭!”

    “既然所有人都難脫幹涉,那就全部禁足於南儀宮,”洛觜崇看著兒子那鬼頭鬼腦的樣兒,也不指望套他真話了,“此事著應尚書全權辦理,務必找到真凶,捉拿歸案。”

    “皇上……”江惠妃淒呼一聲,跪倒在地,南儀宮的宮女太監也都隨之跪下。

    應聲心中叫苦,人卻雙膝著地:“微臣遵旨!”

    “至於你……”洛觜崇沒理江惠妃等眾人,看向晴梔。

    “父皇,她是無罪原告,”洛麟羽忙道,“雖然驚動了父皇母後,擾了後宮清靜,卻是情有可原。父皇母後平日最是寬容、最是大度,一定不會計較晴梔的無意冒犯!”

    “你這孩子,不就是想情、再把她要到你的宮裏伺候你麽,”汲善溫聲道,“要個宮女,父皇母後還能不給你?”

    “父皇母後最疼羽兒!謝父皇!謝母後!”洛麟羽忙不迭地連聲道謝,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很稀罕晴梔丫頭。

    “奴婢謝皇上!謝皇後娘娘!”晴梔叩首,“奴婢願傾盡畢生心力照顧好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詞兒咋聽著恁耳熟呢?”洛麟羽嘖嘖,“還沒開始照顧我呢,就死啊死的,你若真死了,誰給我當牛做馬?走走走,趕緊走,待在這兒做什麽?又一口好井水被浪費了!”

    大家原本覺得他剛要到人就吆五喝六,還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但轉眼就麵色難看起來,尤其是南儀宮的人,臉都白了~~皇上所有人都禁足,那隻有一口井的南儀宮,豈不是要吃用井裏那浸過女屍、泡過死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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