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眯起眼睛的木憶榮,問長壽可是知曉,這礦洞裏邊深處可還有其他出口?

    捂著大腿傷口的長壽,表情扭曲的說自己並不負責挖礦,之前隻在洞口處朝內望過一次,根本不知道這裏麵是個什麽情況怎。

    從新吹燃火折子的木憶榮,看著不動如鍾的火苗,心內一沉。

    沒有空氣流通的跡象,他不由得看向瑞草,瑞草沒有說話,邁步朝礦洞更深處走去,時不時抬起手,敲一敲頭頂上方。

    長壽見了,忍不住提醒瑞草莫要這般敲敲打打,以免礦洞發生坍塌。

    沒有理睬長壽的瑞草,就這樣敲敲打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們走到了盡頭,然後瑞草一轉身,折返繼續對著上方敲敲打打。

    一臉擔憂又疑惑的長壽,忍不住好奇的問木憶榮,瑞草這是在做什麽?

    木憶榮知曉,瑞草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找出口,至於如何找到,他也不是很清楚。

    像是兩條尾巴一般隨在瑞草身後的木憶榮與長壽,在陪著瑞草兜兜轉轉,來來回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之後,終於看到走在前方的瑞草停下了腳步。

    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瑞草,扭頭朝木憶榮使了一個顏色,心領神會的木憶榮立刻拽著一頭霧水的長壽,走到看不到瑞草的地方。

    一臉茫然又滿滿都是擔憂的長壽,剛想要問木憶榮要做什麽,就聽到礦洞裏麵傳出“哐哐哐”的聲音,聲音有些沉悶,不似用斧頭直接敲擊山石的聲音,更像是有人拿了一個有些鈍的鋤頭,在刨一座冰山。

    一陣陣刺骨寒意,從礦洞裏麵如海潮一般湧出,凍得長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茫然的瞪大雙眼,朝內望去,但被木憶榮側身擋住了視線。

    “侍郎大人,那位女亭長大人在裏麵做什麽?”

    “沒什麽,你不用操心。”

    二人說話間,礦洞裏麵又傳出木炭於烈火之中,“劈裏啪啦”爆破的聲音。緊接著,一股熱浪,好似活火山噴發的岩漿一般,一下子從礦洞裏麵洶湧流淌而出,長壽頓感好似泡在了硫磺泉裏麵一樣,渾身燥熱。

    “大......大人,亭長大人她......她......”

    長壽沒敢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口,他總覺得,礦洞裏麵發生了什麽他不敢想象的事情。若是知曉後,很可能無法活著離開這個礦洞了。

    “好了。”

    拍掉手上泥土的瑞草從裏麵探出頭,招呼木憶榮與長壽二人過去。

    仰頭望著上方深井一般的黑黝黝土洞,投下微弱的光亮,長壽感覺自己的舌頭好似被狗叼走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一馬當先的瑞草,飛身跳到上方垂直的洞內,然後好似鑽樹洞的鬆鼠一般,眨眼間,就躥跳到了地麵上。

    木憶榮雖然上去的有些費勁兒,但幾乎也沒有需要別人幫忙,輪到長壽這裏,他即使沒有受傷,也無法攀爬筆直向上的洞穴出去。

    站在下方礦洞內的長壽,聽到洞口傳來瑞草悠悠的聲音,問木憶榮,要不要把長壽就丟在這裏?

    生怕木憶榮二人真就直接走了,將自己丟下等死的長壽,急忙衝著上方哀求,懇求木憶榮見他拉上去。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日後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木憶榮二人的這份救命之恩。

    即使長壽不哭求,以木憶榮的性子,也不會將他丟在礦洞裏麵不管。

    被拉到上方的長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著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又是哭、又是笑!

    “我們要回秋浦縣,你打算怎麽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