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看到屍體後背殘留衣服碎片的那查爾,像是小孩子害怕時一般,一下子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他極力克製自己不發出聲音,雙眼驚恐的用眼神兒詢問身側的好友大駙馬,這具屍體是否就是十九親王?

    同樣看到屍體上殘留衣物的大皇子,也是一臉的震驚,不由得向前邁動步子,就要走過去,卻被柳輕煙一把拉住。

    “不要打擾他們驗屍。”

    大皇子扭頭看著柳輕煙,一下子握緊了拳頭,衝蹲身正在查看屍體的木憶榮與瑞草問道:“是......”

    但他隻說了一個字兒,忽然就有一群身穿銀色銀甲的金吾衛衝了過來。

    從高頭大馬上跳下來的金吾衛中郎將,並未向大皇子施禮,右手朝前一揮,高聲喊道:“拿下。”

    身穿銀色甲胄的金吾衛,就一擁而上,手持短刀,將大皇子等人挨個兒團團圍住。

    大駙馬安遠見這架勢不對,大跨步上前,立刻嗬斥領頭的金吾衛中郎將道:“李拯,你這是在做什麽?”

    “聖上有命,將涉嫌殺害十九親王的一幹人等,全部押解到刑部大牢聽審。”

    金吾衛中郎將李拯說完,立刻示意金吾衛上前,將大皇子等人押走。

    大駙馬安遠哪裏肯乖乖就範,立刻掙紮叫嚷起來,高聲表明自己身份,問誰敢對他與大皇子無禮,小心腦袋搬家。

    然而,金吾衛對於大駙馬安遠的威脅完全充耳不聞,推搡催促眾人快走,且其中一部分人,完全不顧及要保護火災現場,直接踩踏滿地的灰燼,衝到火災廢墟中央,將木憶榮與瑞草一起扭送出來,同大皇子等人押往刑部。

    破曉,卯時正,刑部大牢內。

    一夜之間,胡子拉碴的大駙馬安遠,好似老了十幾歲。

    他不停的拍打牢房鐵門,喝問看守獄卒,為什麽把他們抓來這裏?

    還有,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麽身份,就敢把他們關在這裏?

    看守獄卒麵容陰冷,長著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像根木頭一般杵在那裏,對大駙馬的叫囂無動於衷。

    被當成了空氣的大駙馬安遠氣急敗壞,但是無計可施,轉身看向被關在牢房中的其他人,歎道:“這叫什麽事兒啊!”

    身體忍不住發抖的那查爾,一直不安的偷瞄大皇子,在舌頭終於不那麽僵硬之後,他掐了大駙馬安遠的腰一下,將聲音壓得極低。

    “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個鬼啊!

    大駙馬安遠在心底咒罵一句,問那查爾這話是什麽意思?

    眼睛一直不安轉動的那查爾,讓大駙馬老實交代,他是不是大皇子陣營的?

    大駙馬安遠腦子轉得快,一下子聯想到很多,不由得想要看向大皇子,但他忍住了。將瞪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猛地拍了那查爾一巴掌,警告他不要胡亂揣測。

    大駙馬安遠從那查爾的言行舉止間,看出那查爾是在懷疑十九親王的失蹤乃是大皇子一手導演,所以才會詢問他。

    壓低聲音撇清幹係的大駙馬安遠,道自己乃是收到十九親王的邀請來看戲的,平日裏與大皇子私下裏並沒有什麽來往。

    然後他讓那查爾腦袋清醒一些,是他帶那查爾一同來看戲,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麽能彼此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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