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一會兒,木玨芝縣尉會帶著仵作來查驗屍體。”

    木憶榮著,看了一眼瑞草,然後對齊克誠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瑞草的話。

    “齊縣令,你去後麵看看,若是劉縣尉醒了,麻煩他來這裏一趟。”

    齊克誠環視周遭令人毛孔往外冒冷氣的黑暗,吞咽了一下口水。

    “侍郎大人,實不相瞞,下官......下官現在有些腿軟,不知能否請您喚人來,攙扶下官進去。”

    後院劉夫人忽然發動生孩子,所有下人全都跑去幫忙,前院這裏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不過,就連負責守大門,值夜的班房都如此安靜,就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還有,龐管家的屋子前,原本應該負責守在這裏的木玨芝部下捕快,也不見了蹤影。

    暴雨似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詭異氣氛,也變得安靜了不少,瑞草鼻子抽動一下,她快步走到班房門前。

    木憶榮隨後跟上,一把抓住瑞草伸向房門的手腕。

    瑞草蹙眉歪頭看著木憶榮,木憶榮語氣柔和的道了一句:“心。”

    班房門發出“吱呀”一聲低吟之後,像是野叟走在田埂之上,邁著踉蹌緩慢的腳步,緩緩打開。

    微弱的燭光像是被囚困太久的野獸,用最後一點兒還未被磨滅的獸性,猛撲出門去,但最終隻是有氣無力的趴臥在了門口。

    微不可聞的血腥味兒,猶如美女妖怪吐出誘惑獵物的芬芳,勾著瑞草的鼻子,令她快步衝進了屋內。

    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火,亮在一張四方桌上,有二人趴在桌上,好似睡著了。

    門外灌進來帶著雨腥氣味兒的冷風,將飄向木憶榮鼻邊的那一絲血腥味兒,無知無覺的吹散。

    於是沒有覺察到異常的木憶榮咳嗽了一聲,但見二人未醒,又不似酒醉模樣,急忙上前查看。

    二人身上並沒有飄出酒氣,木憶榮伸手推了一下距離他最近的一人,結果那人身子一歪,便摔倒在地。

    木憶榮急忙蹲下身,就見倒地之人,正是之前負責在柴房看守桃的那個家丁,臉色難看,嘴唇青紫,脖子上麵有與龐管家屍體脖子上麵一樣的勒頸瘀痕,脖子仿若斷了一般歪在一邊。

    木憶榮伸手探查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死了。”

    木憶榮下了死亡通知,瑞草將另外一人身體扶起,見其同樣是臉色難看,嘴唇青紫,脖子有可見勒痕,腦袋無力的向前垂著。

    瑞草向上搬正腦袋,正是木玨芝派來看守龐管家的那個部下,也已經全無生息。

    瑞草伸手掰開這名捕快屍體的嘴巴,湊近了聞了聞,又將手指伸進死者的嘴裏,在外牙床轉了一圈,抽出時,就見手指頭上麵有黑色血液和食物殘渣。

    走進門來的青劍客韓湘子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胃裏剛剛喝進去的那幾口辣海鮮湯正在造反。

    “女亭長你獨特的癖好,還真是層出不窮,不斷的刷新在下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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