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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常寺在皇宮偏僻的角落。

    本來太常寺的位置該是在鹹陽城中,而不是在皇宮之內。隻是後來想著方便仝致遠,便把太常寺搬到皇宮的偏僻處。

    如同黑冰台般,專門隔開,可以算是外麵入皇宮的通道,但是有著禁軍把手門口。

    要是沒有得到皇帝陛下的旨意,禁軍斷然是不可能把那道門給打開的。

    同時黑冰台和太常寺都是和皇宮當中的嬪妃園所隔閡極為遠,如同南北在側。

    同時都有著禁軍把守要道,不能允許任何男子隨意出入皇宮,當然仝致遠是意外。

    不過皇帝陛下宮中,並沒有幾位嬪妃,自先皇後去世之後,皇帝陛下對於嬪妃就不太在意起來。

    何況皇帝陛下本身就有著好幾位皇子,自然不用在意未來帝位的傳承,自然對於嬪妃的興趣便是淡漠起來。

    尤其是雲侯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皇帝陛下對於嬪妃的冷漠可謂到了極點。

    直接選擇視而不見,熟視無睹,很少踏足後宮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禦書房。

    昏暗中佝僂著身子魏功走的較為迅速,同時時不時的回頭張望後麵跟來的仝致遠,發現其沒有跟上來,又是駐足停留,或是走回去再看看。

    “太常卿,還是走快些,陛下在勤政殿等待了良久,三更天便是在勤政殿等著。”

    “現在這樣的時辰,怕是項太尉早就到了,若是您遲到了,怕是要挨陛下的批評。”

    仝致遠走在後麵,雙手放在袖子裏麵,穿著厚厚的披風衣袍,渾然像是田野間的老農。

    仝致遠嘟囔著說道:“怕小孩子說話,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從前。”

    “現在夜晚的睡眠都不足,又是讓老人家這麽早就來勤政殿,再是鐵打的身子骨都熬不住。”

    “還想著批評老人家,就不怕老人家在勤政殿坐著坐著,突然嗝屁,到時候你們哭都沒地方哭。”

    聽著仝致遠說得這些話,魏功繞是陰森寒磣,都忍俊不禁的笑著,哭笑不得。

    以前都是覺得這位太常卿隻是性子活泛,做任何事情還是有著度量,其實那是沒有抓住把柄,否則肯定怒罵。

    魏功放慢步調,跟在踏足身邊,勸慰道:“太常卿可別說這樣的話,不吉利。”

    “在陛下眼中,您的身體可是最重要的,要是您有什麽不測,怕是陛下又是整日整夜的睡不著。”

    仝致遠皺眉:“又是……”

    重複了句,頃刻間明白。

    魏功低垂著眼簾:“可不是,雲侯離世的那段時間,陛下在禦書房,整日整夜都睜著眼,沒有半點休息的痕跡。”

    “這樣的模樣大概持續了七八天,終是因為勞累而昏倒,這才休息了幾天。”

    仝致遠大驚:“這事老夫怎麽不知道?”

    魏功掃了眼天空,又是瞥了眼急切的仝致遠,說道:“還不是陛下的旨意,說禦書房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泄露出去。”

    “等到陛下醒轉,就是更不準老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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