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辦法見先帝於九泉之下……”

    皇帝陛下突然沉默,捂住口鼻的手緊緊握著,負手而立,被另外一隻手直接掩蓋。

    側後方的魏功抬起頭,有些擔憂的看著皇帝陛下那隻捂住口鼻的手,自皇帝陛下近些年開始咳嗽起,魏功心裏麵的擔憂便是無比深重。

    又是聽到皇帝陛下剛剛的那些話,擔憂之情更是到了極點,迫不及待想要了解真實情況。

    作為命巔峰的修行者,魏功修行賦不可否認的極高,但是皇宮之內的總管,乃是人缺之人,不可能成為聖人,魏功這輩子沒可能繼續往上麵走。

    但是以他的眼裏,還有感知的能力,想要了解皇帝陛下的那隻手,問題倒是不大。

    霎時間,臉色陡然蒼白幾分。

    嘴唇發白的顫抖著,眼裏流出驚駭和不忍,欲言又止,想要出去的話,都被埋在嘴裏麵。

    他瞧見了一抹鮮豔的紅色。

    於他而言,那是無比刺目的東西,他寧願此生都看不見那些東西,可他到底瞧見了。

    待在皇帝陛下身邊,自然知道皇帝陛下做的那些事情,因為先帝和皇帝陛下做事都沒有瞞過他。

    想著之前皇帝陛下答應桃源那位夫子的事情,再是聯想到今日這些話,魏功頓時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忍住痛苦不堪的悲戚。

    沒想到皇帝陛下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他能夠有個安然的晚年。

    想到這些,魏功便忍不住開口,樂然道:“人都皇宮是座圍城,老奴在宮內活了六十年左右,曆經三朝皇帝,已然是無上的恩寵。”

    “按照道理來,以老奴的年紀是沒資格繼續待在宮裏,先帝和陛下可憐老奴,留老奴在宮內吃份皇糧,無所事事,實在慚愧。”

    “老奴已經決定,宮內待的有些煩悶,若是沒事,老奴便去雲來集的學宮待待,雖然老奴殘缺,可這身本事仍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做個老教習倒是沒問題。”

    “前些年,老祭酒在的時候,便邀請過老奴,現在雖然是梁祭酒,但想來應該不可能驅逐老奴,念著老祭酒的邀請情誼,他該是會收下老奴的。”

    皇帝陛下聽完魏功的話,麵朝雲來集方向,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有些荒唐,有些羞愧。

    負手而立的手又是用力的捏了捏,沒有否認魏功的話,同樣沒有同意魏功的話。

    自然是聽得出魏功話裏麵的意思,更是明白魏功明白他的話。作為帝國皇帝,理智上他沒有理由反對。但是憑私人感情,他不願意看見魏功在他身後如此。

    到這些,想著因誰而起的事情,皇帝陛下便是怒不可遏幾分,在魏功麵前,他又不好意思發怒,免得產生些別的誤會。

    魏功沒有開口繼續,他知道皇帝陛下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沒必要做那些無謂的事情。

    在他等答案的時候,皇帝陛下的話讓他震驚而感動。

    “下詔,軍部尚書項信,加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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