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進來的景雲,丹丘生極其隨意的瞥了眼,壓了壓想要作揖行禮的景雲,指了指對麵的軟墊子,沒有話。

    出入桃源多年,以前時常見到丹夫子,自然明白丹夫子的性格如何,這些簡單的動作自然非常清楚,仍舊是行禮,不過比之前的則是要隨意的多,差不多是象征性的禮節而已。

    跪坐在軟墊子上,掃了眼桌案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些零碎打亂的桃花瓣,以及已經被用過的,或者幹淨的茶杯酒杯。

    丹丘生揚了揚酒壺,察覺到景雲的眼神,笑著挑眉道:“你子,是不是想要嚐嚐我這陳年老酒,可是用桃花釀的?”

    景雲拘謹一笑,曾經他喝過幾壇桃花酒,那是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好幾都沒有爬起來,事後曉白和阿狸不知道嘲笑過他好多次。

    擺了擺手,連忙否掉:“多謝丹夫子美意,子早就不喝桃花酒,味道太過霸道,以子這樣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住一個時辰,就要倒在地上。”

    丹丘生癟了癟嘴,笑了笑:“你子當年,可是逞強極了,讓你不要喝,你偏要喝,現在讓你喝,你反而又不喝了,真是無趣。”

    聽著這些話,景雲極其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這些年過去,丹夫子吹牛打趣的功夫越發不純熟,透著股難以言喻的窘迫和尷尬。

    “吧!”

    “有什麽事?”

    陷入自己思考的景雲陡然回過神來,臉上扯出笑容,拱了拱手:“沒什麽事情,就是聽聞丹夫子您老人家回來了,想要過來看看您老人家的尊容是否有變化。”

    “數年不曾相見,這些年我在桃源的時間不算長,沒有聽到丹夫子您回來的消息,倒是有些想念。現在您回來了,那子自然該前來看看,好了卻這點掛念。”

    得情真意切,丹丘生喝著酒,用餘光掃了眼景雲,笑而不語,繼續喝著酒,半響才道:“你子是什麽性格,我會不知道,溫和有禮起來,那是世間少有的君子。”

    “瀟灑恣意起來,那便是比肩西方魏都最風流的才子,要是認真起來,怕是曆史上那些專權弄權的朝臣,都要靠邊站。”

    “無事不登三寶殿,老頭子是什麽德行,自己最清楚,掛念或許有些,卻絕對不至於讓你登門來見,想來有事情?”

    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景雲恨不得鑽下去,畢竟他的臉皮沒有鹹陽令那般厚實,被發現了目的還能做到麵不改色。

    正如丹丘生得那樣,景雲掛念有著,卻遠不至於讓他登門拜訪。之前離開桃源,成為桃源在世間的裁決先生開始,他來到桃源的日子便是與日俱減。

    不是不想來,不是不願來。

    而是裁決先生裁決的是帝國修行者,自然該是和桃源有些界限為好,以免被那些知曉的東道西,對桃源聲譽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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