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深吸一口氣,眼裏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讓人看著有些發慌,坦然道:“他們做出的事,確實有些過分。桃源可以庇護帝國長存,卻無法容忍一錯再錯。”

    “那位殿下,該付出些代價。不當年那些籠絡朝臣的,敢對桃源弟子出手,膽敢勾結西方池,便是桃源不能容忍的。”

    “不過師傅的諭令不能丟,我們不能出手,這些事情交給景雲和學宮來做,過段時間,我會去趟清塵寺,見見那位主持,項信坐鎮南境多年,該回鹹陽了。”

    岑夫子如此言。

    丹丘生和書青麵麵相覷,異常嚴峻的神情浮現在臉上,震驚地收斂不該出現的表情,一眼望去江南道,約莫感應到那座寺廟。

    丹丘生臉上帶著快然笑意:“師兄,早就該如此,一味容忍他們,不僅無法讓他們感恩,反而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師傅離世時,是讓我們庇護帝國,庇護趙家皇室,幾百年過去,我們自信無愧於心,可謂接連保護,鎮壓那些蠢蠢欲動。”

    “十幾年前那場大戰,若非書青他們出手,怕是帝國必敗。書青差點因此命喪北境,要不是幸運,恐怕現在我們悔之晚矣。”

    書青淡然而笑,極其平和,視線遠眺,回憶起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在渝關外施展神通象,使得漫風沙,借空移位星辰,強行擊敗來自宗的強者。

    連是宗的宗主,書青都曾與之一戰,雖是勉強將其擊退,那位宗宗主安然而退,他身上可是出現嚴重的傷勢。

    最後在他苦苦支撐下,南方大戰結束,帝國全勝,因而才泄氣,帶著全身傷勢離開北境,差點沒能回到桃源。

    幸好有書生救了他,給他敷了些草藥,勉強好零,他留下些東西,趕緊回到桃源,療養身上的傷勢,幸而沒落下沉屙舊疾。

    現在岑夫子的強硬,讓丹丘生極其高興,哪怕他年過幾百,到底是有些心氣存在。畢竟忍氣吞聲幾百年,要是不招惹他還好,而偏偏那位殿下招惹到他頭上,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千年來,從未有誰敢對桃源出手,莫是帝國之內,連是帝國之外,仙林和宗屹立世間不倒,麵對桃源,都需要心平氣和地話。

    無他,兩位老夫子年紀頗大,在修行界輩分極高,且兩饒修行境界堪比高,連是宗宗主和仙林聖主都不敢隨意招惹岑夫子和丹丘生。

    的晚輩,帝國的太子而已,居然對桃源出手,間接害死了桃源最出色的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岑夫子忍了多年,不願再忍。

    對於兩位老師的堅定,書青感到非常欣慰,雲乾是他帶回桃源的,那年出事之後,他痛苦無言幾,眼瞳裏麵都流淌出血淚。

    悲憤欲絕。

    現在那位太子要付出代價,哪怕不是殺了他,書青都感到極其興奮。再是溫和平靜的書生,讀慣世間道理的讀書人。

    存在憤怒的時候,照樣能發出無窮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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