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盡頭,高門之後,出現道至極冷酷的諷刺:“你好囂張……”

    關仲子微微一笑:“沒你囂張!”

    “我何來囂張?”

    “世間能讓我等,便是你的囂張!”

    “如果是死呢?你還敢繼續等?”

    關仲子微微一怔,醒悟過來莞爾失笑,笑意在臉上嘴角,而陰森無常的殺意卻在眼裏,隻聽他淡淡道:“世間能讓我等的人,不是死人,便是將死之人。如果是這樣,你還敢出現嗎?”

    “自然!”

    “亦然!”

    提出問題自然要給人回答,關仲子向來喜歡一問一答,在某些事情上麵從不願欠人,即便是生死戰鬥,他依然如此。望著那道走出黑暗的挺拔身影,略顯有些孤單寂寞,隻是當那饒腳落地的那刻,開始出現短暫的肅容。

    唐裴旻站在遠處,腳步驟然落地便再不向前,目光打量前方的關仲子,漆黑的夜晚對他們這樣的修行強者而言,並不會影響視力,能看見的東西自始自終都能看見,而不該看見的東西,任是他們如何努力,依舊無濟於事。

    在漠北王庭有著第一強者,且是問心無愧殿首席智者,這些身份是唐裴旻感興趣的附加條件,如同關仲子遇到尹初年一樣,實力是一部分,而身份地位則是另一部分。

    即能戰命巔峰的修行者,又能殺敵國強者權者,對任何帝國修行者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也是他們趨之若鶩的際遇。

    關仲子平靜注視著唐裴旻臉上的表情,讓他有些錯愕的同時又覺得好笑,這樣的表情或許他沒見過,但他卻感知過,那便是出現在他臉上,如他自己剛剛見到尹初年的神情一般無二。

    他不憤怒,隻是覺得被輕視,厲聲質問:“大秦劍客,我見過聽過的也不在少數,從未見過你,想你初入命巔峰,能有如此強的自信是好事,可不量自己實力,而過分自信乃是自狂……”

    唐裴旻緩緩抬起自己的劍,平靜抽出那柄潔白的劍,劍柄有些長,大約是劍身的三分之一,而劍身同樣很長,卻隻比普通的劍長半分而已。

    劍鞘落地砸出啪嗒的響音,在寂靜乃至寂寥的街道,格外的吸引眼球。掃了眼落在地麵的劍鞘,再看著唐裴旻手中的那柄模樣怪異的劍,關仲子嘴角掛著笑,袖擺微微卷動在手臂上,如同被繩索束縛般不掉落。

    一道青光自他手心冒出,散發著冷冽的寒芒。

    唐裴旻朝著關仲子頷首,手中的劍緩緩往後抽動,然後猛然朝麵前一刺,一道白光於劍鋒驟現頓消。關仲子手持那柄虛幻的青光劍,緩緩抬起劃出道青痕,平平指向遠處的唐裴旻。

    兩者未戰,卻在試探彼此是否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

    劍客之間,多有惺惺相惜。

    青芒至唐裴旻麵門而消,白光至關仲子身前而散。

    兩人相視一眼,各自向前踏出,身形頓時化作光芒消失在長街中,各處有猛光幻影驟現於宮牆街道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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