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殺修行者,可以視之為決鬥。

    靜謐到可怕的環境中,風雪緩緩在院內激蕩。

    林亦慢慢後退離開了中年男子的周圍,莫名而來的悸動在他心裏蔓延開來,恍惚之間的壓迫逐漸逼近,使得他不得不後退幾步來避開這種危機。眉頭緊皺著,他不是個坐以待斃的劍客,要是平常局麵他早已經出手搶奪主動權了。但是麵對修行者的時候,尤其是未知的修行者,他沒辦法做任何事。

    強者有能力讓任何不利於自己的情況翻轉過來,正是因為林亦他看透了這點,所以他理直氣壯的服了自己想要出手的衝動,相較於衝動反擊後仍舊無濟於事的下場,他寧可暫時的安然不動,靜靜的等待著機會,積蓄全身的力量,伺機而動突破困境。

    ......

    院門忽地破爛。

    四分五裂的炸裂開來。

    進入眼簾的是位淡藍色的儒袍書生,往後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林亦隻能將剛才的波動歸咎到書生的身上,此時的書生麵色平和,眉眼間帶著的是仁善慈祥,像極了位家中慈眉善目的仁人,身上沒絲毫波動,平常的就像是個普通人。

    書生來到中年男子身邊,偏頭瞥了眼站在遠處的林亦。

    微微一笑著了兩句話。

    “也不知道你來得習慣不習慣,鹹陽的冬是否有些冷得過分?”

    罷,也不等林亦的回答。當然林亦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奇怪的看著書生,全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裏與書生有舊,為何書生會出手幫助自己而交惡帝國官吏,更是還關心自己,對自己發笑。

    眼前的情況明顯超越了他思緒綿延的範圍!

    自然想不透。

    中年男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書生,想破腦袋也沒想起來這位書生出自哪裏。在鹹陽範圍內的強者都屬於他們監管的範圍,即便是監管不了,也依舊會有案底於台裏備案,畫像境界以及生平基本上都有詳細的記載,可眼前書生的模樣,縱便他將那些備案回憶個遍,依然想不起來。

    他緊皺著眉頭,失去了絕望,張口問道:“不知道您是誰,何以要幹擾帝國官吏執法?”

    書生笑了笑,有些嘲諷,指了指院內,驚訝道:“你是帝國官吏,你是在執法?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執法的帝國官吏,你倒是好好給我,你屬於那位名宿的麾下......”

    中年男子驕傲無比的道:“帝國,黑冰台,季副丞。”

    “原來是季知常麾下,那我倒要好好問他,是如何管教下屬的,怎麽就養出你這般的蛀蟲。”

    聽到季知常和黑冰台的名號,書生溫和的臉陡然變色,黑著臉難看至極。揮手退去了中年男子身上的束縛,往後麵退了幾步走到院門的門檻上,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在他坐下的那刻,整個院子仿佛都被隔絕了般,形成晾獨屬於他的空間,外人無法知曉其內的情況。

    “朝真境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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