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將,無不愛兵。

    這百夫長連連為那稚氣未脫的兵求饒,吳神佛卻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殺氣更加淩冽。

    “沒聽懂本尊的話嗎?還是你想陪他一起淩遲?”

    吳神佛此話一出,那百夫長頓時抖如篩糠,麵如金紙,身上衣衫轉眼間被冷汗浸透。

    “領…領命。”

    最後,他隻能失魂落魄的將那昏迷的年輕士兵拖走,執行淩遲。

    周遭近衛見狀,一個個如受五雷轟頂,心跳暴走。

    有的本來快要昏迷的,寧可咬碎舌尖也不敢鬆懈,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空氣中,除了風聲和禿鷲飛過的怪叫聲,靜的恐怖。

    連正常的,士兵盔甲摩擦的哢哢聲都沒櫻

    二教宗吳神佛之恐怖,足見一斑。

    然而就在這時!

    “報!”

    傳令兵突然來報:“奉壇壇主張武被敵軍偷襲,已為國殉職,左前翼正遭受敵軍猛烈攻擊,請二教宗指示。”

    吳神佛聽聞,眉頭微蹙。

    “左前翼?炮兵部隊在幹什麽?”

    “回教宗,對方人數太少,炮擊無法有效命中這麽的目標。”

    “少?多少人?”

    “回教宗,十人。”

    此話一出,吳神佛神色變了。

    第一次,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左前翼有足足六十萬人,被十個人襲擊?”

    “這……”

    轟!

    傳令兵還沒來得及話,遠方,左前翼軍陣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蘑菇雲爆出百米多高。

    強勁的氣浪,推得附近近衛都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這個真氣是……”

    吳神佛麵色微變。

    他怎會忘記這個真氣的質感?

    三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少年武者,修為隻有三脈的時候,就曾與這個真氣的主人有過一麵之緣。

    【你秉性邪惡,我今日留你一條命,願你能回頭是岸,記住,隻有懦夫才會信奉邪惡,不擇手段。】

    這句話,吳神佛記了一輩子。

    而這個真氣的質感,正是…

    下第一高手,神州大俠龍九州!

    不,不對。

    吳神佛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想。

    龍九州怎麽可能會參合千武宗這麽沒檔次的勢力的行動?

    而且質感雖然很像,但有些許差別。

    是龍九州的子嗣嗎?

    吳神佛看似麵色冷然,可大腦運轉的卻異常。

    調虎離山計。

    如果我去左前翼,右前翼就得不到照顧,千武宗如果施展蘇屠嶺時的上克下閃電戰,逐鹿關的右前翼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到時候我再過去支援的話,他們且戰且退,便可將我拉入孤軍之境,若我不追,他們便故技重施,繼續蠶食我的部隊。

    原來如此。

    吳神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不愧是近一千年來第一個能打到南雲大理國家門口的男人,思考方式也不同凡響。

    一般將領看到我鎮守逐鹿關兩百萬雄獅,定會苦於破局。

    但在你眼裏,反而在利用我們堅守方機動性不足這一點嗎?

    有趣有趣。

    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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