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剩下的一點殘渣,試試引路的實力和秉性,也好製定一下將來和他相處的計劃。
而最後的楚騰達自然負責兜底。
整個順序經過商討,也征得了所有參賽者的同意。
剩下的,就看西洋武者那邊敢不敢赴約了。
根據情報,他們還沒有離開聖元。
明赴約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他們也不是白癡。
也知道如果不參加,那麽就會激起整個聖元武林的憤怒。
到時候不光他們會受到全聖元的圍剿,聖元還有可能揮兵西方,直接踏平他們的布裏塔尼亞大陸。
不赴約可以,立刻離開聖元即可。
而且他們也知道。
這次擂台匯聚了聖元頂級的精英。
削弱聖元一線力量,打擊聖元武林士氣。
隻要獲勝,這兩個目的都能達成。
所以楚騰達推斷,他們十之八九會赴約而來,因此並不太擔心。
做好了一切工作。
閑來無事的楚騰達在院子裏閑逛。
卻發現,院子竹林水池邊上,有個熟悉的光頭正在打坐。
仔細一看,正是引路。
引路正在專心的打坐,感受著這份寧靜。
自從被白馬寺收養,他無時無刻不能感受到胸腔裏那股噴薄而出的憤怒。
引路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有多強。
關於毀滅朝龍壤的預言,其實他本人也有所耳聞。
他本人也確實有這種衝動。
因為這個預言的緣故,許多人對他都避之不及。
就算是他最尊重的白馬寺主持,每次授完講義後也跟他不怎麽交流。
可能是忌憚吧,也可能是膽怯吧。
不管怎樣,誰都不敢靠近引路。
明明沒有做錯什麽,但自從父母死後,進了白馬寺,引路就一直是孤身一人。
就仿佛一片黑暗的道路,隻有一個的人兒形影單隻。
這份孤獨,不斷地蠶食著他的心。
他並不想傷害任何人。
卻又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排擠自己,不由心生怨念。
這份孤僻沉默的個性,與其是性格,倒不如是引路在反抗自己的邪性念想的後遺症吧。
即便如此,他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
這樣不需要我的世界,如果不存在就好了。
當然,回過神來,他又會責備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念頭。
也就隻有打坐的時候,一邊念誦慈悲經,一邊感受大自然的寧靜,才能讓他的心緒好受些許。
更何況,明明是黃梅雨季,今卻來了個難得的大晴。
是個誦經念佛的好日子。
“嘿,你在幹嘛呢?”
就在這時,一聲呼喚,將他的這份寧靜打破。
抬起頭,卻發現是個比自己年長幾歲,麵容清秀,目光略帶滄桑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自己身前。
少年保持著亞洲蹲,臉上掛著隨和親昵的笑容,正對他擺手打招呼。
“喲,我叫楚騰達,看你這幾一直在打坐,不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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