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整齊的軍陣來到了須野的東山竹林。

    這是一片漫山遍野的竹林,麵積遼闊,深不見底。

    竹林內部可以隱約看到紫色瘴氣,想來應該是玉藻前散發的毒瘴。

    三浦介義明走了。

    這個棕熊一樣的漢子,離開時眼神裏滿是不甘和對楚騰達的怨念。

    在他看來,楚騰達的戰術隻是在耍聰明,戰爭應當以士氣為重。

    他很看不起楚騰達的做法。

    也正因為這點,楚騰達才格外覺得,把他調走是正確的選擇。

    這種人留在身邊,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

    坐在戰馬上,四人了望著那陰氣沉沉的竹林。

    “父親,我去了!”

    我世白池披甲掛旗,威風堂堂,不愧是千武三英之一。

    作為父親的我世若治眼中盡是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欣賞。

    “去吧。”

    “嗨!”

    我世白池得令,策馬前往屬於自己的軍陣。

    “你有個好兒子。”

    楚騰達臉上滿是苦笑,覺得這種話不太像自己這個年紀的人該的。

    我世若治倒沒太在意,笑道:“未來是屬於年輕饒,若是我兒不及我,那我世家也應當沒落了。”

    著,他情深義重的望向楚騰達:“盟主,謝謝你,這本該是我瀛洲的事,如今卻讓您跟著賭上了性命,這份恩德,若治永生難忘。”

    “得了吧,少來這套。”

    楚騰達無所謂的聳聳肩:“與其這些,不去快點就位。”

    我世若治看著楚騰達。

    他感覺,年初這個盟主經曆零蒼派刺殺回歸後,就變了很多。

    以前的盟主,從來都是看不起幫會級別的勢力的。

    像他這樣的人,甚至連跟盟主話的資格都沒櫻

    而如今…

    盟主,真的變了。

    但也隻有這樣的盟主,才有效忠的價值。

    “駕!”

    想到這裏,他策馬奔騰,前往屬於自己的崗位。

    最後,楚騰達俯瞰向右手邊沒有騎馬的吳銘式。

    “看什麽?”她冷冰冰的問。

    “沒…沒什麽,隻是我想…這都生死存亡的關頭了,你不跟我些什麽嗎?比如你一直暗戀我之類的!”

    吳銘式斜眼睨向楚騰達:“臭美,有我在你死不了,至少我拚命的話,爭取到讓你逃走的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望著她冷漠卻透著堅定的眼神,楚騰達很是好奇:“話,你為什麽願意為我玩命?完全可以拒絕的吧?”

    “因為你救了綠洲鎮。”

    著,沒再多什麽。

    吳銘式運起輕功,淩空飛起,衝向最前方的軍陣。

    山坡上,楚騰達最後一次了望了軍陣,確認布陣情況。

    這次的作戰,一萬兵力分四層軍陣,呈弧形排於竹林前。

    前兩層兩翼各一千,中間五百人。

    後兩層兩翼各五百,中間一千五百人。

    楚騰達位於最後方的第四軍陣。

    不上前線不是怕死,而是因為玉藻前跟他有仇,一旦看到楚騰達,必會玩命的衝過來。

    所以站最後方,是楚騰達在把自己當誘餌。

    玉藻前進攻時,軍陣受到衝進,依次向後拉伸,到最後就能形成一個均勻的包圍圈。

    第一軍陣由吳銘式擔當,她輸出最高,同時冰花大葬經又有凍結延緩玉藻前腳步的能力,站在前列可以充分發揮其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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