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楚騰達身側時,展春還用帶血的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楚騰達沒有動作,也沒有阻攔他走出去。

    反而低下頭,嘴角含笑。

    原來,這就是你的立場。

    這短短的一段對話,蘊含了太多門道。

    若不是做了半年盟主,楚騰達也許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而正是這一段對話。

    楚騰達已經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答案。

    明月流一愣。

    本來還不知該怎麽突破這麽多大佬的保護,去殺了這個閹狗。

    沒想到這個閹狗居然自己走出來了?

    除了意外的欣喜,明月流更多的是疑惑。

    他問道:“閹狗,你還敢站出來?”

    展春沒有答話。

    明月流有些不耐的微微迷眼。

    他用劍指向展春:“閹狗,看在你敢站出來,還有三分骨氣的份上,我允許你遺言。”

    展春還是沒有話。

    自戰鬥開始至今。

    他就沒和明月流過半個字。

    這讓明月流真的火了。

    “為什麽不話?開戰前你不是很能的嗎?為什麽開戰後一個字都不?啞巴了?!”

    明月流大聲嗬斥。

    展春的東廠身份讓他憎惡。

    而讓他煩躁的,卻是展春的這份沉默。

    “話啊!”

    明月流爆喝一聲,又是一發挑劍。

    激蕩的風刃,直勾勾的射向展春的肩膀,要將他的右手斬下。

    然而這一次,八城無敵卻搶先一步,用自己的金鍾罩護住展春。

    “你……”明月流見狀,心頭更是大怒:“八城前輩,你幾個意思?”

    一個個都是怎麽回事?

    話又不,打又不讓我打?

    “還不明白嗎?”

    然而就在這時,楚騰達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煩躁。

    “盟主?”

    見楚騰達走出人群,明月流的惱怒更甚:“盟主,你什麽意思?我明鏡宮雖弱,但好歹也為千武宗服務了那麽多年,麻煩你給個解釋。”

    “你要解釋?”

    楚騰達努努嘴,聳聳肩,點頭道:“好,我給你個解釋,展春不跟你話,是因為你一直叫他閹狗。”

    “他不是閹狗嗎?!”

    “生理上是,但我們看人不是看生理的,看生理,那叫以貌取人,是為人不恥的行徑。”

    楚騰達的話,讓明月流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盟主,你該不會想庇護東廠吧?”他陰陽怪氣的問道。

    “怎麽會?”

    楚騰達攤攤手,臉上寫滿了無辜:“我巴不得東廠明就全體暴斃呢”

    “那你為何要庇護這隻閹狗,他可是東廠的……”

    “因為他不是東廠的人。”

    這一次,沒有給明月流完的機會,楚騰達斬釘截鐵的喝道:

    “明月流,報仇我不反對,本座一向鼓勵恩仇不隔夜,有恩報恩,有仇必報。

    但現在的問題是…你和你母親,為了複仇,把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都給忘了!

    這個道理叫: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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