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幺道:“嶽飛接到聖旨撤兵,相爺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們在他們回去的路上設下埋伏?可我們連君山都出不去,如何埋伏?”

    那漢子道:“嶽飛此人武功甚高,手下五萬將士皆是精兵強將,就算是埋伏,你們能打得過?相爺的意思是,要張浚回不去朝中!”

    楊幺深吸一口氣:“好,我明白了,相爺的命令我們會聽,但我們並不是相爺的下屬,閣下也沒有必要氣勢淩人!”

    楊幺話語落下,渾身氣勢流轉,宛若決堤江河衝出,那漢子猝不及防房子下,被掀飛出去,連後麵的牆壁都給撞到,接著慘哼一聲,爬起身來之時,楊幺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可惡,遲早要你們好看!”這人說了句狠話,轉身便離開了。他知曉,若是楊幺要殺自己,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無形之中,不由生出些許恐懼之意,步伐快了幾分。

    玉孤寒快馬加鞭,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潭州,來到張浚的住處。張浚卻是苦笑道:“聖上給的可不隻是一道聖旨,今日早上聖旨再來,這等焦急催促,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玉孤寒道:“沒有什麽好抉擇的,朝堂上群臣鬧得再凶,咱們也要穩住這來之不易的戰果,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是為將者知曉的道理,還請張世伯三思!”

    張浚滿臉的掙紮之色,但卻是不能做出決定,若是聖旨隻是來了一道,他倒是不用太過著急,但現在是兩道聖旨不到一天的時間先後到來,他卻是沒轍了。

    玉孤寒道:“此去臨安,快馬幾遍也要半個月的時間,眼下暮春時間,雨水正盛,路上不免耽擱,這一來二去,沒有一個月的時間,肯定不能到臨安,若是咱們行程在放慢一下,一個半月也是情理之中,想必別人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你想說什麽?”張浚不由問道。

    玉孤寒隻是一笑,道:“八天,我們隻要八天的時間便可以令整個洞庭九寨土崩瓦解!”

    “從去年算起,這剿匪已經有半年多了,八天的時間,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張浚說道。

    玉孤寒眼中盡是自信之色,隻聽他道:“我願意立下軍令狀!”

    “軍令狀倒是大可不必,但若真有什麽想法,便盡管放手去做,十天的時間也行,我會在合理的時間之內趕回去臨安!”張浚說道。

    玉孤寒聞言,不由大喜:“多謝張世伯成全,我說過八天,一天也不會多!當然,今天不算,畢竟這來回之間,沒做什麽事情!”

    張浚隻是一笑:“年輕人,若是八天真的打下這洞庭九寨,肯定算是一段載入史冊的傳奇!”

    玉孤寒自然不會無的放矢,聽張浚交代幾句,便騎著快馬往嶽州方向趕,走到半路之時,忽見得馮七、陳八、褚九、衛十等四人攔住去路,當下他心神稍微一凝。

    這四人在此處,莫非秦中也來了?如此明目張膽的出手,莫非秦檜當真什麽都不懼怕?玉孤寒目光掃過四周,不見得秦中,心下稍微安定一些。同時也想明白了,馮七等人出現在這無人之地,並不知道自己與張浚之間的約定,隻是單純想殺他而已。

    “玉孤寒,你還有什麽遺言?”衛十看著玉孤寒,眼中盡是戲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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