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兄弟,四年多將近五年了,恭喜你已經痊愈!”嶽飛的聲音渾厚無比,聽上去極是舒服。他與方天儒是好友,仁義山莊發生的事情自然都是知曉的。

    玉孤寒急忙說道:“嶽帥這稱呼,小子可不敢承受,要是被我義父知曉,還不被打個半死?”

    嶽飛與方天儒平輩論交,玉孤寒等人自然便是小輩。適才他有些激動,沒有反應過來,聽得玉孤寒這話,不由大笑一聲:“那我還是叫你小寒吧!”

    “甚好!”玉孤寒算是鬆了口氣。此時許仲嶺笑道:“咱們屋子裏說吧,這大街上,不是說話之地!”

    嶽飛點頭,進去宅子,方景初便把適才玉孤寒的建議給說了。嶽飛一雙虎目頓然生光,讚道:“小寒的心思靈巧,當年在建康城時便已經發現,那時候我欲要請他做軍師的,隻是他身子有恙,這些年來,不但治好了病,還武功大進,到時候定然要來軍中的了!”

    玉孤寒聽得這話,不由心下暗喜,但卻是說道:“一切都聽我義父的安排!”

    嶽飛大笑一聲,道:“放心,我與你義父都不是拘謹之輩,這事情他肯定會同意的!”

    柳紅妝聞言,一雙眼睛亮得像是兩個小太陽似的,她忽然間沒有忍住,猛地站起身來,皓臂揮動,叫道:“我也要去軍中,我要像梁姐姐一般做女將軍!”

    柳紅妝的舉動頗有幾分滑稽,當下眾人皆是一笑。此時嶽飛又道:“景初的書法不錯,不如咱們切磋幾下?”

    方景初聞言,眼睛頓然亮起,坐在一邊上的洪秋雁先前隻是聽與非誇讚玉孤寒,當下聽得嶽飛的話,不免有幾分期待。

    “嶽元帥有這想法,在下退卻,實屬不敬!”方景初答道。

    “別叫我元帥了,這又不是在軍中,若是不嫌棄,你們都叫我一聲叔叔吧!”嶽飛說道。

    方景初四人聞言,皆是答應一聲。方景初吩咐下去,不多時,分舵中的人已經將筆墨給拿上來。另外,還有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方景初道:“不如咱們喝幾杯再動筆?”

    嶽飛大笑一聲:“酒能助興,聽聞當年王羲之也是醉酒才寫出了《蘭亭集序》這天下第一行書,今日咱們不要東施效顰才好!”

    “自然不會!”方景初琴棋書畫皆通,一提到書法,向來自信。當下柳紅妝已經率先坐到桌子上,心中想到:“你們這些呆子,寫什麽書法?哪有喝酒來得痛快?”她終究是小輩,此時嶽飛算是客人。客人沒有入座,她自然不能先動手。

    此時許仲嶺已經吩咐下人去去筆墨紙硯過來。嶽飛、方景初等人一一入座,許仲嶺也相陪,當下一行人便開始猜拳喝酒,半壇子酒下肚,興致頓然上來,當下方景初走上前去,將蘸了墨水的大筆揮動,於張開的紙張上開始寫,正是王羲之那篇《蘭亭集序》。

    《蘭亭集序》是自古以來最有命的序文,其天下第一行書的美名響貫古今,方景初若不是有五六分醉意,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敢去觸碰這天下第一行書的。

    都說酒能助興,確實半點不假,當下方景初下筆猶如行雲流水,無半點滯礙,氣勢凝聚,那揮動的筆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一般,透發出來的淩厲之氣,似乎他已經穿透了那薄薄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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