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山聽出娘的意思,好像是為了楊蓮要收拾自己的閨女,他趕緊上前拉住娘親道:“娘,您怎麽老了老了犯糊塗。”

    楊田氏見自己兒子出口指責自己,上前一個大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怒道:“我讓你數落為娘的不是,今我就給你父女倆長長記性。”

    周鳳珍見婆婆動手教訓大伯,她也不閑著,上前舉手就朝著楊桃臉上撓了一把,楊桃還在觀察爹爹和奶奶的拉扯,根本沒有想到二嬸嬸會突然襲擊。

    沒有預想的疼痛,隻聽圍觀的老百姓喊道:“出血了出血了,去找村長,楊家二媳婦傷人了?”

    楊桃一回身,才看見春芽臉上整半個臉跟血葫蘆一樣,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春宇上來,捂著妹妹的臉,緊張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周鳳珍看著自己指甲裏連皮帶肉的樣子,嚇傻了,嘴裏一個勁的喊道:“娘,娘,我傷人了?”

    楊田氏母子紛紛回頭觀看,以為他把桃子傷了,回頭一看竟是那桃子身邊的春芽。

    老太太也傻眼了,這若是傷了桃子也就無所謂,還報了仇了,可是傷了別人,被人追究那可是要送官的。

    楊田氏使勁懟了一下兒媳,怒道:“你虎呀?不打桃子打她幹嘛?”

    “娘……我撓的是桃子,她欺負我閨女,害我閨女守活寡,我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可是那個該死的丫頭上來,替她擋了……娘,咋辦呀?”

    老太太也沒了主意,對著桃子怒道:“活該,誰叫那個丫頭上趕著挨打,給了幾個錢就不知道爹娘是誰,我們打的是桃子,她自己上來挨打活該,咱們走。”

    楊桃此時沒有心情管她們,她有些自責,春芽替自己擋災,心裏擔憂,這幾道深深的撓痕,若是治不好,恐怕會留下疤痕。

    看著他們婆媳鬧完事就想溜,大家正義感作祟,紛紛圍住她們的去路,傷了人就想走,這是哪裏的規矩。

    楊家村雖然每都有鄰裏不和,家庭矛盾頻出,但是從來沒有像她們娘倆這樣下黑手,竟然把一個好好的孩子連連臉皮都撓掉了,還輕輕鬆鬆想要溜之大吉。

    楊田氏婆媳見突圍不出去,便耍無賴道:“是那個不孝子動的手,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動的手。”

    剛剛和她對噴的那人道:“別狡辯了,大家夥眼睛都不瞎,是你們強詞奪理的想要打人,大家都可以作證。”

    一人呼聲大家響應,有人腿快找村長來主持大局。

    李大壯喊大夫的腿也快,跑回來拽著鄭大夫就往院裏走,四十多歲的他被李大壯拽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把鄭大夫拽到春芽麵前,道:“你快趕緊給看看,都成血葫蘆了。”

    鄭大夫也不敢大意,畢竟是人命關,他從醫藥箱裏拿出消毒的藥棉,大致把臉消了一遍毒,擦淨之後,仔細查看,搖著頭道:“這是怎麽回事,連皮都掉了,這是得有多大仇,多大怨才下此狠手,傷好了估計也要留疤了,看著丫頭年紀輕輕還沒成親吧,可惜了。”

    方春宇聽罷大夫的診斷,氣的兩眼猩紅,直奔著周鳳珍前去,怒道:“你這狠心的婆娘,我要讓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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