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司馬家搶走所有的客戶,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態有多嚴重,隔岸觀火的態度轉成極度關心,這時候風家若再打價格戰,登高一呼,準能一呼百應。

    然而,流蘇卻按兵不動,讓所有人都費解!

    連蕭絕也不例外!

    鳳城的夜晚月色清冷,已近春末,空氣中還留著寒峭的味道,這次蕭絕來鳳城,在秀王的一處別院住下,平常會見司馬朗月和司馬俊也在這兒。

    地處偏北,非常清幽寂靜,正好對著麒麟山。

    蕭絕剛剛看完司馬朗月派人送來的賬目,微微凝眉,這半個月,要填進300多萬兩白銀,真是一個無底洞,就等同於把錢白白地丟進赤水河。

    冷峻的男子緊緊地擰著眉心,銳利的眼光眯起,風蘇蘇到現在還不見動靜,到底會如何應付這次危機?

    她沒有派人來說要見他,也沒有露麵,都到這個地步,她還能有什麽辦法讓風家起死回生?

    蕭絕比誰都希望速戰速決,這麽拖下去可不是辦法,他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便宜了兩岸的商行。

    “老七,我看還是算了,找風少夫人見麵談談,把一層利潤提高到三層或者四成,這就足夠了。”秀王說道,他是極不希望看見朝廷掌控整個航運,現在風家是風少夫人當家,而不是風南瑾,對他而言還有一絲機會,倘若是被朝廷控製,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蕭絕眼光冷峻,“找風家談?哼!風南瑾在世之時,我和老九多次上風家堡都被拒之門外,你看見他們肯出麵談了麽?如今風南瑾已死,風蘇蘇雖然還有點真本事,可顯然沒有風南瑾的魄力。她自己不找上門,我又何必找他們談?”

    秀王自然是明白其中之玄妙,蕭絕也想爭回以前在風家所受的氣,可風少夫人如此沉得住氣,恐怕他這口氣最後還得咽回去。

    “皇上那邊已經發話,隻能再堅持一個月,實在不行,還是維持原來的局麵。從一開始,皇上就不太讚同趁風南瑾之死打壓風家,是你一直曉以利害,這才肯放手讓你做,皇上的性子向來果決理智,為何偏偏對一個風南瑾如此特殊,若換成是常人,一開始他就下令讓你剿滅風家,真是的,風南瑾又不是他兒子,犯得著這麽維護麽?”秀王的話有些薄涼和試探,臉色憤憤不平,皇上也實在夠偏心,對外人比對他們兄弟還要格外開恩。

    蕭絕合上賬本,秀王的話對他毫無影響,淡淡地道:“君心難測,皇上對風南瑾格外開恩已不是一次兩次,有什麽大驚小怪,當初知道他是右相之時我就建議皇上不要過於放縱,可惜他根本不聽,他對風南瑾的信任早就根深蒂固。”

    秀王見他口氣平靜,甚是驚奇,這個弟弟的心思他以前摸不著,現在更是琢磨不透。蕭絕從半年起那件事開始在鳳城就多派人手潛伏監視,現在蕭家的兄弟除了蕭絕蕭寒之外,就剩下蕭瑋和蕭蒙兩人,本來蕭瑋的性子更似閑雲野鶴,幾年來都安安分分,蕭絕對他的戒心已消,加上兄弟感情還算不錯,想比於蕭蒙,蕭瑋算是得到很不錯的待遇,至少沒有限製他的行動,也是他這個閑王的形象太過於成功。然而,自半年前美食節一事,陰差陽錯引起蕭絕的懷疑,又重新派人在鳳城監視秀王,已無當日之親密。

    這次蕭絕著手對付風家,亦不讓他插手分毫,雖然誰都聰明地沒有表現出來,表麵上還是手足和睦,可都知道,他們之間毫無信任可言。

    “三哥,天氣已晚,你早些回去歇息。”蕭絕微微勾唇一笑,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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