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不足惜。”霍北沉這些年從沒有給過袁怡任何的好臉色。

現在她又對容沫做出那樣的事情,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袁怡,我告訴你,就算容沫真要受點什麽報應,那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至於外人,誰都沒有資格插手!”霍北沉冷冰冰的剜了袁怡一眼,然後就轉身從天台上離開了。

袁家跟霍家的確是有點交情,霍北沉也不是做事那麽不顧後果的人,所以他最後也沒有真的對袁怡怎麽樣。

他原本以為,給她一點教訓就足夠了。

可他倘若知道,這個女人後來會做出那些事情,那麽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從那天過後,容沫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霍北沉,她在想,如果生活會就此變得平靜無波,那倒是也好。

至於她弟弟的心髒源,她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但醫院那邊給出的答案永遠都是,還在找。

那天,上班之前,容沫一個人站在酒吧的天台上抽煙,煙霧在她的指尖環繞,她就那樣看著這座繁華迷醉的城市。

她突然想起,在悲劇還沒發生之前,在她跟霍北沉還那樣執拗地相愛著的時候。

他曾經陪著她做在學校的操場上,他跟她也是這樣坐在月光之下,然後他跟她說:“等咱們都長大了,我就給你一場婚禮。你喜歡怎樣的婚禮?”

“我喜歡……有你的婚禮。”容沫對他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容。

她的回答,讓霍北沉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我怎麽不知道,原來容沫容小姐,也會說這樣的情話?”

“不是情話,是實話。”她拉起他的手,表情特別嚴肅:“隻要有你,我不在意婚禮是怎樣的形式。甚至,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連婚禮都能不要。”

曾經,她覺得一個人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必須得有那紙結婚證書,不然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

但是當你真的墜入了愛河,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形式上的東西。

唯一會讓你在意的,就隻有他而已。

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容沫將煙蒂丟到了腳邊,正打算下樓去上班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什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容沫慌不擇路的搭乘電梯下樓去了。

然後打了車往醫院去了。

她在趕往醫院的途中,給經理打了個電話請假。

到了醫院之後,她便馬上趕去弟弟容軒所在的病房了:“為什麽會不見?他一個重病的人,怎麽可能離開醫院呢?”

“當時醫院出現了幾分鍾停電的情況,所以監控也沒能拍到您弟弟到底被帶到哪裏去了……醫院每天進進出出的車太多了,根本查不到……”醫生有點抱歉地說道。

“怎麽會被人帶走呢?你們醫院就是這樣做安保工作的嗎?病人失蹤了,現在你們三言兩語就打算作罷了嗎?”容沫著急的連眼眶都發紅了。

她隨後又跑到病床前麵,近乎絕望地盯著空蕩蕩的病床。

會是被誰帶走?

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根本就無法思考。

她抱著自己發疼的腦袋,眼淚不停的往外掉:“小軒,你不要嚇姐姐……不要嚇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