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逐月,第一神將,逐月。”跪坐在地上鶴勻忽然開口道。

    她神情有些失落,甚至是恨。

    “這把刀屬於逐月神將?逐月…可是光明門的神將!”林天沉聲道。

    逐月放聲大笑,張開手臂像是要攬住這天地一般:“是我,我沒被毀滅,你應該高興的鶴勻,我們是故人重逢。”

    “你是逐月不要的意誌,你有什麽資格代表他!閉嘴!我可不認識你!”鶴勻站起身,以前所未有的忿恨冷聲道。

    “別這樣,故人重逢,把局麵弄得太尷尬可不太好。”逐月淡淡道。

    “至於他!”

    逐月忽然轉身,盯著林天。

    “林天快躲開,他想殺了你,然後占據你的身體!”鶴勻忽然明白過來,上前將林天一把推向身後,逐月的掌風已經瀕臨她的眉間,林天眉頭緊鎖,踏地而起,宛如旋風陀螺一般撞向逐月,將兩人拉開距離。

    遠處的崇山已經開始塌陷,兩人掀起了巨大動靜,使這個幻境瀕臨垮掉的局麵,鶴勻抬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血線,已經隻剩下三分之一的長短了,他們必須盡快離開,不然就要永遠陷在此地。

    “別跟他廢話,我們趕緊走。”鶴勻沉聲道。

    林天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盯著逐月。逐月放聲大笑,似嘲諷一般的口吻:“你當真覺得他會走嗎?雖然我是逐月的意誌,但我也很了解你的,林天你一定會留下的,對不對?”

    林天將周天裏的氣息凝聚在掌間,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平靜道:“是的我會留下,直到除掉你為止。”

    強大的氣流在山河之間倒映,席卷著肉眼所見的所有活物,兩人如同被驟風包裹,亂石飛沙之間,看不見彼此的身形,但林天已經動了。

    鶴勻焦急的看著遠處交纏在一起的藍黑身影,不時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血線,時間再開始數減少,他們剩不了多少時間。而他她後被強力拉開的出口已經有了要合攏的趨勢。

    乾坤筒之外,紅燭已經燃至指甲蓋長短,陳露雲甚至將火圍了起來,焦急萬分的盯著癱倒在一旁的林天。

    “這個蠟燭就要燃完了,他們怎麽還沒出來?”她幾乎要破口大罵。

    酒館四周的動靜越來越大,房頂上不知聚集了多少天外來客,踩得屋頂的瓦片啪啦作響,陳露雲已經看見了許多氣息濃鬱的妖祟靈魂了。

    王庸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不會輕易宣泄自己的情緒,他從廚房裏走了出去,不多時又提著一把刀進來,這是貨真價實的一把刀,和廚房裏任何一把切菜的刀,都有相似的外形。

    “你這是做什麽?”陳露雲不解道。

    酒館外危機四伏,破舊的樓板已經開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疾風驟雨時刻會將這間屋子吹倒,而在外野心勃勃摩肩擦掌,已經已經等待不及了。

    “砰!”油紙糊的窗口被疾風吹破了個洞,窗紙呼啦作響,一隻血紅的眼睛頂在那個缺口處,虎視眈眈的盯著屋裏的人,陳露雲麵無表情的和他對視著,甚至能聽見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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