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把刀是老頭子當年動的手。有人將這混沌之氣拿到他的堂前以命相逼,這才用了天外隕鐵,將這混沌之氣引進刀內。劍的意誌都是很幹脆的,要麽至純要麽至邪,如若不能將兩者發揮到極致,那練出來的武器就是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而這混沌之氣可純可邪,尚未分出好歹,所以隻有刀的灼樸意誌才能裝下它。”

    “可惜老頭子不在了,不然還能說出一知半解來,我著實沒辦法,你還得回到那瘋婆娘的酒館裏去,讓她幫你把裏麵的東西引出來。”

    是林天進門以來王庸說的最長的一段話,比起先前的暴躁,他此刻平靜了很多。林天心中諸多疑惑,但他沒有再問,王庸已經蹲下身去將他那頂寶貝爐子的碎片慢慢撿了起來。

    鶴勻把自己叫來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麽?

    血芒刀在爐子裏滾了一圈,刀身十分灼燙,林天一隻手握著刀柄,好一會才讓這溫度慢慢降下去。他將它掛回腰間,隔著厚實的棉麻布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的熱度,就和這刀內的意誌一樣持久。

    走到街頭,遠遠就能看見鶴勻和陳露雲兩人蹲在屋頂上修著屋頂。陳露雲先看見了往回走的林天,手裏還拿著瓦片,沒顧著放下來,大幅度地揮手叫道:“怎麽樣?可有一個好結果?”

    鶴勻頭也沒抬,從桶裏攪了一塊泥,敷在先前的瓦片上,把另外一塊瓦片重重的壓下去,漫不經心道:“肯定沒弄好,我都沒感受到氣息,這屋頂怕是白修了,早知道留著讓他回來做!”

    “說來我也有事想問你,王庸都跟著你搬了幾次家了!這心思夠明顯的!你怎麽還是跟他鬧別扭呢?”陳露雲笑眼眯眯地問道。

    “別以為當年你救了我一命就能對我指手畫腳了,他那怪脾氣,誰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每次走都是悄悄走的,第二天都能看見他出現在我麵前,問他什麽也不說跟個怪人一樣!”

    “那是個怪人,難道你不是嗎?”  陳露雲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來,丟進小桶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鶴勻將剩下的泥巴攪了攪,偏頭眯著眼睛看著陳露雲,忽而降低了音量:“說起來我也想問你,事到如今你還在尋找東鑰的殘魂嗎?”

    陳露雲名嘴幹澀一笑,點了點頭,一半感慨,一半玩笑的回答:“當然得找了,先前都堅持了這麽多年,就差那一縷殘魄了。”

    “要我說呀,你也是個怪人,咱們三個都是怪人,不然怎麽能碰到一塊兒來!”鶴勻提著小桶從房頂上輕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地麵。

    她忽然走近站在屋簷下的林天,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朝著屋頂上的陳露雲大聲喊道:“我收回先前說的話,這小夥子還不錯,要不你就考慮考慮他吧。”

    三枚銀針乘風而來,入木三分地釘進了鶴勻麵前的柱子裏,警告的意味很濃。

    鶴勻嘖嘖的感歎了兩聲,連連搖頭,走上前頗為小心的摸了摸那刺穿木頭的三枚銀針,嘀咕道:“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了,我可是一心一意為她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