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把軟玉背回門派裏,阿左心都是提著的,一路上心不在焉,林天問了他好幾次,也沒見他反應過來。

    直到他第三次無視眼前的岔道,一下掉到了台階下,林天終於忍無可忍,停下腳步來,一臉正色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阿左慌張的撿起飯盒,擺了擺手,一臉嚴肅道:“我怎麽可能有事情瞞著呢。”

    林天看著他一直別在身後的左手,平靜道:“你自己可能都沒注意,你有這個毛病,每次一撒謊就把手別在後麵,你現在是不是大拇指跟食指互相擠著呢?”

    阿左連忙把正擠在一塊的兩隻手指分開了,站在邊上,有些沮喪心想要是尹方或者陳露雲過來情況就會好很多了,他每次撒謊都沒成功過。

    “你也知道那小鬼的眼睛邪門的很,隻要與他對視,他都能看到你的過去與未來,我這不是被他發現了我不是人的秘密嘛!”阿左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快速的說道。

    “你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林天冷漠的望著他,阿左深吸一口氣猶如壯士赴死一般的雄心,抬起頭咬緊牙關麵不改色地看著林天。直到林天將他上上下下審視了幾遍,這才放過了他:“就算這麽點事情你也能好好說呀,幹嘛把人家敲暈了呢?這事情豈是包不住火的。”

    阿左鬆了一口氣,把手搭在林天的肩膀上,催促到知道了知道了,等那小家夥醒了我會給他道歉的。咱們先回去吧,你這飯菜還沒吃就被我全撒了。

    可惜他沒等到這個機會,再次見到軟玉石已經是兩天後了。恰好這兩日大宗師去了白玉堂,阿左擔心的會麵也沒碰成。

    賀白第二日給他們送來了換洗的衣服,是清一色的藍白色法袍。陳露雲正在給林天紮針,忙得手都換不過來,也沒注意到他一直站在門口。

    直到尹方端了飯菜進來,這才推了一把陳露雲,笑著說道:“人家站在門口眼巴巴的好久了呢,你好歹也出去跟人家說兩句。”

    陳露雲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隨意的扯了根帶子,將散在肩上頭發捆在一塊,耳邊落下的幾縷碎發倒襯的這張冷豔的臉親切了些。

    她今天先替軟玉換了藥,又給林天紮針,著實有些累,隨意的依靠在門檻上,仰頭看著站在屋簷下的賀白:“怎麽也不進來坐坐或是提醒一下我。”

    “看你正忙,怕你分心。”賀白把一直拽在手裏的那套衣服遞過去。寒冰山上沒有女弟子,衣服也是挑的最小的尺碼。

    陳露雲接了衣服,和賀白站在門口聊天。尹方收拾著擺在桌上的碗碟,看著二人聊天的背影,頗有幾分羨慕的口氣說道:“其實我看這賀公子也算是一片癡心,兩人倒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林天的手臂上還有一排針沒有撤下來,一時翻不了身,隻好靠著尹方給他喂飯的動作,勉強支起身子,符合著點了點頭,一直坐在邊上悶頭吃飯的阿左,卻像是碰了什麽開關一樣,猛地坐直了身子:“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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