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一雙眸子盯著,實在很難轉移其他注意力,尹方像是被一道強大的氣壓籠罩著,她隻能抬頭,迎上那人的目光點了點頭。

    “紅月是一個踏實的人,很少會做一些冒有風險虛性的選擇,她選擇你,倒是和她平日裏的性格大相徑庭。”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裏走,尹方身上那股逼迫得她幾乎想要跪下的氣場也一同消散開來。她莫名的覺得眼前這人和魂母或許有什麽淵源,但這種事情隻能放在心裏想想,她跟在賀白的旁邊一同走了過去。

    賀白熟練地將茶水倒上,幾人紛紛落座,大宗師坐在最上端,即便是穿著樸素的坐在那個位置上,也莫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

    “你可否走上前來讓我再看看?”大宗是麵帶笑意看著尹方,這雖是一個請求,但沒有人會違背。尹方放下手裏的鞭子,慢步走上前停在了台階之下,大宗師從位置上挪開稍許,那雙沉澱著歲月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她胸前的那顆血紅的吊墜上。

    尹方很有眼力見,直接將那吊墜取下來,交於大宗師。對方將其握在手裏,指腹反複磨梭著,頗為感慨道:“沒想到他把這個也給你了,恍然間像是看到了當初她負氣下山的樣子。”

    “宗師和魂母是?”尹方大著膽子問道。

    “她是我的師妹。”一錘定音,眾人也有些驚歎?同是出自聖門,前者成為今日萬人敬仰的宗師,而另外一人獨辟蹊徑修行鬼族的術法,最後落得個魂飛隕落的下場。

    似乎感受到了在場人不知覺間散發出來的欷歔,尹方心裏有些不大舒服,她沉聲道:“魂母並不為此感到可惜,她一向堅持自己的選擇,也做得很好,所以各位不必為她感到命運多舛。”

    大宗師抬起頭來,目光裏帶著些許的讚賞,又問道:“為何不叫她師傅呢?畢竟她把身上所有的技藝全都傳授給你了。”

    “是魂母不讓叫的,她說在這件事情上是她有求於我,並非我自甘情願做他的承人,他希望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被這徒有的虛名壓住了腳步。”尹方沉聲道。

    大宗師開懷一笑,神情愉悅道:“我算是明白她為什麽挑中你了,在這方麵上,你的性格和她的確大不相同,她應當是羨慕你的。那我也做個順水人情,把這樁心願了結了。”

    說罷,他從衣袍之下取出另外一塊吊墜,同樣的血紅色,比乙方手裏的那塊稍微大了一些,晶瑩剔透,隱隱能在凝結的紋路裏看見外泄的靈氣。

    兩塊吊墜合在一起,紋路縫合,完美的拚湊成一塊圓整的血玉。大宗師掌間催起靈氣,血玉懸於空中,朝著尹方的方向飛來。

    尹方周身都被這紅光照住,仿佛有萬千的氣流自她腳底竄起,鑽入筋脈的各個角落裏。她感覺到肢體伸展,氣息被無限延長,原本堵塞的穴位,也順暢的奔跑起來。

    她這副身體一直以來最大的病症就在於,本身的金元素和後來繼承的鬼族法術相互碰撞,一直以來沒有一個過渡者能讓兩者完好的融合在一起,於是尹方大部分時間都在承受著兩者相撞所產生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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