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山是群山之首,被方圓百裏的蔥蔥樹木所盤踞著,大雪覆蓋著地麵,讓這個不可攀越的高峰越發顯得遙不可及。

    尹方抓著鬆樹枝費勁的爬上去,反手拽了一把阿左,兩人一同坐在小雪球上,互相對視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阿左背上還背著用藤蔓簡易紮好的背簍,林天依舊沒有蘇醒的意思。

    “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極限的運動了,背著一個人爬雪山!”阿左揉著發酸的肌肉,氣喘籲籲的說道。

    尹方坐直身子看向他背上的人,從懷中掏出幹淨的帕子,替他擦去沿路鬆枝砸下來的雪塊:“怎麽一點醒來的預兆都沒有啊,都這麽躺了兩天了,這麽下去怎麽得了。”

    阿左將被背簍下來,小心翼翼地搬出林天,將他靠在一處較為幹淨的土丘上,幸虧這兩日再沒有遇見過暴風雪的天氣,沿路往上,這冰雪覆蓋的地方也能尋找到微小的綠洲。

    兩人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了,尹方知道他要替林天擦拭身子,連忙轉過身去,將事先準備好的水和帕子一並遞了過去。

    “再堅持半天,我們就能上山了。大宗師就住在山頂上,人家這算是隱於世俗之外呀,果然不沾染一點凡塵的氣息,我看普通人來爬這個山恐怕要把人給爬死。”

    尹方一邊捶著發酸的小腿,一邊背對著阿左說著一些抱怨的話,他們一開始不是沒有考慮過禦劍飛行,隻是這山上似乎是為了防止外人闖入,特意設下了屏障,每隔百裏的距離,便有一道地界。人能走過去,但若是遇見就絕對會被打下山來。

    兩人隻好身體力行,背著林天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阿左的肌肉也在此時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每每他晚上睡覺時,總覺得肩膀處肌肉格外膨脹酸痛的幾乎要爆破開來一般。

    阿左脫去林天身上的外袍,替他擦拭著胸前的雪水,手帕移動到胸前的位置,正對心房的上方似乎有什麽印子顯現的出來,他以為是什麽髒東西拿著帕子,稍許用力的擦拭了兩下,直到把林天的肉戳紅了,那印子還在那兒。

    他停下動作仔細端詳了片刻,這印子是從裏麵浮出來的,成一個倒三角形。這不是聖門的那道神符上的印子嗎?

    他下意識的“嘖”了一聲,背後的尹方立馬回過頭來,著急道:“怎麽了?又出現別的症狀了嗎?”

    阿左手忙腳亂的將林天的衣服拉在一塊,用自己的背部擋住尹方拖過來的視線:“我可跟你說好了,非禮勿視啊!”

    尹方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的說道:“誰想偷看了!他是不是又出現什麽別的問題了,快讓我看看。”

    阿左把林天的衣服拽得緊緊的,恨不得將他脖子都一塊塞回去:“沒有的事兒,我就是發現他長胸毛了!”

    他吼著說完這句話,尹方一下呆住了,可疑的紅暈快速從臉上爬了上來。阿左心裏期盼著林天千萬不要找他秋後算賬,他也是為了保全林天的清白,才出此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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