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趕到十方路時,早已人去樓空,剩的都是些舊衣服。

    左悅對外宣稱國師深夜外出時,不幸慘遭敵軍餘孽暗殺遇害。不過他還是將蔡子存收到的那封信交給了王爾德。王爾德看了那封信後心下頓時明了,前因後果在此刻全部得到了串聯。雖然仍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依然理智的認為楚恒有知情權。

    但左悅攔住了他,“我安排錦衣衛徹查你兄長之前安排在京城的影衛,卻發現早在一個月前影衛已經解散,都被安排妥當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推測,沈國師早已放棄。他之所以這樣選擇,是為了給那些對複國仍心有執念的前朝遺老一個了斷,一個交代。同時也是為了保全你,讓你能夠全身而退。我希望你能體會他的良苦用心。”

    “楚恒對不起,如果不選擇離開,我沒有辦法麵對你,麵對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麵對這發生的一切。對不起啊,我終究是一個懦弱的人。”王爾德在心裏默默的說。

    但他仍然強顏歡笑著,“楚恒你不要多想,兄長的離世不至於擊垮我。你也知道,我生來不羈,京城終究不是我的歸宿。我想出去走走,闖蕩江湖遍覽名川大江一直都是我的夢想,從未變過。”

    李楚恒見他這樣說心裏已是釋然,“看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但一定要記得每年回京城看我,如果你不遵守這個約定,我就是將這江湖翻遍,也要找到你。”

    南樾與綠光的邊境處兩個月前新開了一家客棧。這個客棧生意一開張就異常火爆。菜品新穎,味道可口,幾乎日日不重樣。房間又布置的很有民俗特色,可見老板極有經商的頭腦,生意蒸蒸日上也不足為奇隻是這塚客棧的老板身份極為神秘,大家隻知道他姓“沈",並且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因而給他起了一個“雅號”:“沈員外”。

    此時樓上一間“雲居閣”雅間不知何時已經被掛上了“有客"的牌子。左悅拿起桌上的酒壺,又給自己和麵前那人斟了一杯桃花釀,“沈憫之啊沈憫之,你現在倒是瀟灑,遠在江湖不理朝政的,倒是讓我好生羨慕。”

    “不敢當不敢當,時至今日,在下依然對左將軍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來來來,我再敬你一杯!”聲音的主人竟然是早已“逝世"的蔡子存。

    “其實你倒下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通了你說的第三種選擇是什麽意思。雖然你決定放手但隻有你死了,那些前朝遺老才會徹底的放下,王爾德也能全身而退,當然了,我也不會受到牽連。”左悅抿下一口酒,淡淡的說道。

    所以蔡子存受傷後,他立刻安排自己隨身多年的軍醫為蔡子存包紮治療,之後再秘密的轉移到邊境的一處私人山莊。卻對外散播蔡子存已死的消息混人耳目,就連李楚恒和王爾德都瞞過去了。

    “是啊,總得對所有人都有個交代。”

    “你那個時候真的打算就這麽拋下一切就走了?”

    “不然呢?”蔡子存一挑眉,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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