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位年輕的軍師並不親自臨陣,作於幕後的帳營之中,卻也運籌帷幄,能夠快速的分析戰況。

    一般年紀的人都喜歡在戰場上表現自己,做幕後的人總是撈不到好處。

    蔡子存抬頭,見暮色漸濃,心裏盤算著接下的事。他知道左悅在注視著他,整個綠光的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憑著什麽本事坐穩的這個位置。

    “我們贏得太容易,倒讓人覺得不安心,不知左將軍是否了解,南越部族的人十分擅長傀儡術。”

    左悅已經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傀儡術為部族所傳承,不管男女都可驅使,隻需取心頭之血,放在古蟲身上便能操控死人,甚至是沒有任何氣息的物體,紮成人形即可。”

    “那要如何破解?整個南樾,人人都會這種法術?”左悅並非不相信這術法一類的說辭,他知道這一方麵有集大成者,但都是少數,不少人連門道都沒摸著,卻也裝神弄鬼。

    “殺死古蟲即可。”

    這也是蔡子存一路上最擔心的事情,南樾部族的人並不算多,但若是驅使這傀儡術便能以一驅動百人,戰鬥力不言而喻。

    “我們這一路上繳獲的俘虜都是正常人,也沒碰見這的邪怪之事。”左悅沉聲道。

    他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蔡子存,他轉身撿起地上的盔甲,往回走。

    “我先回去看看,繳獲的俘虜大概有多少人?”

    “近百名,有些年紀大了的就都放回去了,剩下的便留在軍營中做些苦力事。”左悅回答。

    兩人當即往帳篷裏走,駐紮的軍人剛結束了一場奔襲,紛紛解衣脫帽,坐在半坡上吹著涼風,蔡子存和左悅都不是端著架子的人,素來溫和,一路走回去不少人給他們倆打招呼。

    一個穿著褐色長甲,手拿軍帽,模樣清秀的少年跑上前來,笑道:“左將軍,有啥事?”

    “四喜,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溜去廚房吃東西了?”左悅抬手便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對方疼的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連聲喊道:“饒命啊,我可不敢,我跑到山上抓了隻野雞下來,想開個葷呢!”

    “你既然想背著我們獨自開葷,這不更該揍!”

    四喜捂著腦袋,連忙躲到蔡子存的身後,拉著他的袖袍:“國師,你可要幫幫我,左將軍沒事就欺負我,我這隻野雞還沒殺呢,這不是等著你們倆回來咱們一塊吃嘛!”

    蔡子存溫和一笑,打著圓場笑道:“好了都別鬧了,先領我們過去看看抓回來的俘虜。”

    四喜把帽子反戴在腦袋上往前蹦了兩步,語氣有些憤憤:“那群蠻子有什麽好看的,關在屋裏一聲不吭,也真是沒點熱心腸,我上次瞧見有人受傷也沒人去照顧。”

    “一聲不吭?”蔡子存又問。

    “是啊,一句話都沒有,那天輪到我當值,守在帳篷外整整一個下午,都沒人吭聲。”

    蔡子淳聽完臉色有些沉,腳下步子加快,朝著後山的木房子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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