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長子熱衷於書畫,對別事一概是兩耳不聞的態度,唯獨對這養子,觀世,要好幾分。不在於別處,而是在於花朵點晴之筆,正在畫筆關鍵時刻,隻見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聲響劃過長廊,待到門前才停下。

    “兄長,我可以進去嗎?”門外人顫抖說道。

    隻見裏屋人並沒有應答,就好像剛才說的完全沒有聽見一樣,過了一會,裏屋人才允許進來。

    小竹竿在地板上噔噔發出響聲,跟隨頻率不同,才找到桌角一邊,

    用手順著桌簷撫摸著一串葡萄,待平複心情後,便道:“果實是圓的,但是有分支,每個分支又連著一個果實,果實並不飽滿,富有彈性。”觀世有條不紊說道。

    “你過來,你依照你剛才觸感,可以動筆了。”

    隻見觀世小心移動,觸摸桌上的紙筆,找到筆後,開始找準位置畫起來,雖然沒有常人那般輕鬆,但是像是摸尋了很久規律一樣,也並不費勁,畫麵看起來並不是很流利,下筆之處還是充斥著斷層。

    賀閑居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做過多指導,待畫好一處好,才稍作點評,抓起他的手摸著未幹的水墨,又重新空畫了一遍,待知道哪裏出現了問題,觀世總是露出泄氣的表情,這時候賀閑居會在旁邊鼓勵他慢慢來。

    門外此時傳來女子嬉鬧聲,一看就是雲鶯閣柳坊主長女柳雲,所到之處,便是驚聲四起。未敲門直衝而入,賀閑臉上明顯表現出不悅。

    “賀公子,今日上元佳節,聽王夫人說你身體不適,我前來看看。”,

    柳雲待看到眼前一幕,隻見觀世滿手是水墨,身上也濺了一些,而賀閑居更是滿身都是星星點點墨汁。

    “喲,又教你賢弟畫畫啊!”柳雲一臉輕佻笑道。

    聞聲觀世放下筆道了一聲:“柳小姐來了,你們先聊,我先下去了。”。

    便輕聲退了出去,隻聽見小竹竿噔噔響聲。

    “怎麽?看到我不高興了。”柳雲一臉不可置疑的壞笑。

    賀閑居自然沒有理會擺弄著桌上畫布,柳雲在一旁坐下吃起了剛才桌上葡萄,安靜了一會,又繼續道:“你可知今日你不去,那桌上的人

    又在議論紛紛,說你莫不是得了怪病。”。

    賀閑居道:“本就不喜歡鬧騰,不去就罷了,竟添了莫須有罪名。”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旁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管旁人怎麽說,這世道有多種活法,如果每一種都聽信旁人,那我豈不是天天都得累死。”

    柳雲一邊說道一邊又抓起了一把葡萄繼續吃。

    “你天天教你賢弟畫畫,一直都沒有長進,這滿打滿算三年有了吧!”柳雲說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本來畫畫出於我的本意,多教會一項能力,以後也不會因此倍感困擾。”賀閑居淡淡說道。

    “你看你說的,我就給你提個醒,以後有什麽宴會記得參加,別省的讓你家父家母為難,我看今日那狀態又不見得好。”柳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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