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看去,果然是鬆溪回來了。她站在雨幕裏,渾身淋得跟落湯雞一樣,險些要被雨水衝倒。

    琦玉勸道,“你真是個大嗓門啊。回來了就好,孩子頭發都濕了,先進去吧。”

    阿布力睜開眼睛,仔細的聽著,如他所料,那個姑娘走不出多遠就得回來。

    咣當,一聲。

    “啊呀,又暈倒了。”琦壁大喊。

    阿布力緊張的雙手伏在木盆沿上,關切的大聲問,“是那個姑娘嗎?”

    “是呀,喪門星又回來了,沒事我們扶起來了,你好好泡澡吧。”琦壁回答。

    “你這個烏鴉嘴,怎麽叫她喪門星。”琦玉嗔怪她。???

    正在這時,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嘯聲,一隻大鵬呼嘯而至。它發著怒吼聲,俯衝下來,兩隻爪子準準的抓起王爾德和林天,騰空飛起。

    眾精兵驚呆了,這頭大鳥足足有一頭鯨魚那麽大,蓋住了整個天空,乃至月亮都被他遮住了。有些士兵嚇得尿了褲子,有些掉了兵器。那鵬鳥呼嘯著,消失在遠處的天空中。

    阿布力是個什麽樣的人呢?他多數時間是沉默的,空寂的眸子望不到底。無事的白天,一個人背著竹笛去湖邊,一去就是一天。隻要想吹,哪怕刮風,下雨,戴上鬥笠也要去。他吹的曲子空靈,悠遠,又裹雜著一絲哀怨。這大湖裏鱖魚肥美。三五不時,吹得盡興後,他就用輕功,蜻蜓點水般走在湖麵上,徒手撈上一尾帶回去烹調。

    他雖然是道士卻不擅長八卦易經,不知為何,他並不怎麽研究這些。他精通醫術,特別是刀槍外傷,他哥哥是個武將,經常受傷,都是他照料。這一片的山和綠光城堡的山都被他尋遍了。他習武,有一把寶劍,三五不時總要在院子裏練一番,劍起飛葉片片落地都是兩半。劍法雖然精妙卻沒有知音。

    他從沒發過脾氣,也沒有紅過臉,哪怕琦壁又把粥熬糊了,琦玉的大嗓門又吵到他打坐了,他也隻皺皺眉頭,重新來過。

    鬆溪因為腳傷,隻能透過窗戶看著他在院子裏舞劍,熬藥。偶爾聽見他說話,那聲音低沉,言詞簡練。

    這一日午後,鬆溪嚐試在屋子裏走動,忽聽見琦玉的大嗓門奪門而入,“嘿,丫頭,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喏,拄著它,走一走。”說著她遞給她一個竹杖,這個拐杖是早年阿布力做給琦壁的,那時她腿受了傷,用過一段時間。雖然做工樸實,但很結實。

    鬆溪接過來,跟著她走進院子。琦壁笑眯眯的湊上去說,“你的小臉都有血色了。出來曬曬太陽。”

    鬆溪禮貌的回答“謝謝你們的照顧,我好了很多。”說完又瞧瞧正在給她熬藥的阿布力。

    阿布力看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熬藥。

    “你既然好了許多,也該給我們說說你了。你叫什麽,從哪來的,因為什麽暈倒在山林裏?那天走了怎麽又回來了?”琦玉咄咄逼人。

    琦壁依然笑眯眯的端來小竹椅,讓她坐下,又去給她倒茶,是阿布力的香茶。阿布力喜歡喝茶,在這山上種了不多點的綠茶,琦壁可是毫不客氣的每天都要煮一壺,滿屋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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