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看小眼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紫月先挨不住尷尬,咳嗽了兩聲。

    “你怎麽知道我在峽穀中遇險了?”紫月盤腿坐著,輕聲問道。

    林天整理衣服,起身離開床鋪,從花盆裏抓了一把土灑在地上,不一會兒門縫四處便爬了許多螞蟻將那團泥團團圍住。

    “這地方的泥土都帶有一些甜味,是因為我在這峽穀中種了蜜花。隻要混入了其他味道,這些專門吃蜜的螞蟻就會爬出來。我並不知道你在峽穀中遇險了,隻是以為有外人闖入這才前去查看。”

    紫月有些驚訝,跟著從床上走下來,當他停到泥土邊上時,那些螞蟻果然抽身離去,驚恐不已,她細細查看了一番這些螞蟻並非往常所見的黑色或棕色螞蟻,而是通體呈碧綠色,尾部有花瓣的形狀。

    “這些螞蟻也是你養的嗎?”

    “是。”說幾句話的功夫,林天已經走出屋子,站在廊下,探出手去,摘了園中的一節樹枝放在手裏細細把玩。

    紫月跟著追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看著林天將那些樹枝上的樹葉一片一片的拔下來,她如梗在喉,忍無可忍,剛走上前去,林天忽然起手將那截光禿禿的樹枝朝他插了過來。

    紫月眼睛一眯,身體已經快速作出反應,攔腰一躲,跟著向上一踹。林天並沒有拿出其他武器,隻將手中那根手臂般長短的樹枝揮得虎虎生風。

    紫月的身體本就處於恢複狀態,他原本以為林天隻是和他打鬧而已,幾個回合交手下來,對方處處逼招,打得他關節處火辣辣的疼,如若換成其他武器,恐怕早就斷手斷腿了。

    “不來了,像你這樣欺負病號的,算什麽本事?”紫月攀上樹枝立在樹梢上,雙手叉腰,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林天手裏的那個樹枝完好無損,他笑了笑,平靜道:“這條命也是我救回來的,怎麽算欺負你了,反正隻是在幻境裏,出去之後你還不一定會記得我。”

    他自個兒心裏還納悶呢,這幻境怎麽會出現紫月的身影,難不成跟她有關。

    紫月從樹枝上跳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林天,平靜道:“我回答你兩個問題,第一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死,第二是我自己走進這幻境的,我並非這幻境中的人物。”

    林天把手裏的樹枝一丟,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沒事進幻境幹什麽?”

    紫月蹲在地上,手指戳著樹葉之間的螞蟻窩。

    “我之前說過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得幫我一個忙,現在不就是在幫我了嗎?”

    “什麽意思?”

    紫月站起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明白點,就是這個幻境是我的,我要從這裏麵改變一些東西。”

    雖然已經到了深秋,但她仍然穿著單薄的紗衣,不知從哪兒刮來的風,時不時的卷起她的衣擺,更顯得她身形單薄。

    可身後背著的那把長劍卻布滿了血腥氣息。

    那把劍不同與平日裏看見的劍更長更寬一些,但又不算刀,背在紫月那瘦削的背上仿佛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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