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撐得快要爆炸的肺如今就跟炸開了鍋一樣。

    林天緊咬牙,死死啃住嘴唇。脖子上動脈處的青筋暴起。

    嚴飛再次直起身子,嘶啞著吼了一聲。

    “再來一次。”

    陰曈已是強攻之弩,他並非人類身為妖族修煉法術並非全靠真氣。如今全憑真氣輸出,內力盤旋在丹田之中,無處抒發,四處奔騰,即便他強壓著臉色,也已經快到極限。

    三人麵色發青,咬牙硬吞,忍著一把力再一次將真氣灌滿整個法陣,嚴飛半個身體已經僵化,他散亂著頭發,伸直手,吃力地朝樹根再次抓去。

    “啊!”林天仰天怒吼了一聲,原本已經被掏幹的肺腑之中,忽然白光大作,原來是一直盤踞在體內的白虎真氣發揮了作用,林天吸收它已經有大半年了,但一直不會調動,但凡觸及到這股野生的真氣,便使得整個人都變得不順暢,處處阻礙經脈的運行。

    “林天,定心,別被奪占了意誌!”陰曈大聲吼道。

    內裏被掏幹,白虎真氣忽然頂上,充盈了整個肺腑,卻並不好受,那真氣並沒有被林天完全馴化,十分蠻橫的衝向四肢,企圖占據主體。

    林天不得不分出心神來遏製丹田中的另外一股勢力如此盤旋鬥,意識都有些恍惚了,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他隻是憑著本能伸出手,看見嚴飛逐漸僵化的身體,終於從樹根裏抽出了那一抹光亮,心底的那口氣立馬泄開來來。

    兩隻手被強大的內力震得發麻,漸漸失去知覺,就在他快要倒下的那一刻,隱約看見有人朝他跑了過來。

    如此昏沉倒了下去,腦子裏卻並沒停下來,林天陷入了無休止的循環夢境,依舊是黑得如墨一般難以分辨的夜晚,他一人獨自奔跑著無法停下來,眼前悉數閃過曾經那些照顧他的人,卻又紛紛離他而去,道路盡頭站著一個身披金甲眸光灼灼的男人,手握光明之劍,在他俯首稱臣的那一刻,劍刃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心髒。

    猛地睜開眼,瞪得發直的眼睛好半天才慢慢回過神來,入眼瞧見的第一處便是那懸在房梁頂上的梨花撞木。

    看樣子是回到了神女的竹樓裏。

    窗戶是打開著的,清風卷著院子裏的桃竹香味兒,將屋子裏的抑鬱一掃而盡,林天正想起身卻,發現四肢無法動彈,低頭望去,渾身除了腦袋,脖子以下街皆被白紗布緊緊的裹著,宛如一個粽子。

    台階下傳來嬉笑的聲音,又是一陣腳步聲,小跑著走進屋裏。林天尋聲望去,隻見一個頭上紮著彩辮子,身穿淺粉色百香袍的女子端著托盤小步走進了屋子裏

    來人並不是神女,可這竹樓裏除了神女一個女的,哪還有其他人在?

    “你醒了?”

    女子聲音有些低沉,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清脆。她走上前,前毫不介意的將手直接放在了林天的額頭上,接著又摸向他的脖子處,好一會兒才把手伸回來,點了點頭:“灌了三副藥下去,你也的確該醒了,看樣子身子骨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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