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祭刀?”林天錯愕道。
生魂陷阱是極為殘酷的法術,獻祭者必須心甘情願拋棄所有修為,孤注一擲扼殺心魔,然後將它封入玄鐵中,經九陽烈火焚燒至三百年方可破土而出。
“落子是遠古大陸中遠赴盛名的鍛造師,他這一生唯一的誌向便是鍛造出第二把驚天絕世的武器,最後成就了這把血芒刀倒也不負此生。”神女低聲道。
“那第一把是武器是?”
“是聖祖手裏的震天劍。”
林天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心裏的感覺了。
自打他獲得血芒刀以來,並沒有太多次與別人交手的機會,固然也無法完全的發揮血盲道的功用,就好比你在路上隨便撿了塊玉,也沒有估量過它的價值,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塊玉價值連城,你卻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感覺。
“跟著你也好,魔性除了不少。”巫祝笑道。
“你過來你站在牆角哭鼻子幹什麽?這倒有些不像你了。”
巫祝轉身看像蹲在一旁的神女。
神女的確是哭了,眼眶紅紅的,淚珠還掛在眼角,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為什麽一直不肯見我,整整一百年了,你不僅不見我,連陰曈也不見,你到底想幹什麽,想跟跟著這萬物的輪轉從此消失在天地之間嗎?”神女似乎很想抓住他,但她明白巫祝此時隻是一個魂體並無實物,她大聲哭訴,要將這百年來心裏的怨恨一瀉而盡。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不生不滅,要以這樣的一副模樣在這裏和天地齊壽。”巫祝看向自己的身子,語氣裏滿是自嘲。
自古以來,無論是人間地王還是修真上位者,都是為了長生不滅,可對於巫祝來說不生不滅卻是無盡的折磨。
曾經的上位者又怎能忍受自己以這樣一副屈辱的姿態苟活於世人眼前,既不能痛快的死,也不能暢快的活。
“你今日帶他來做什麽?”終於有人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你不是不想以這樣的姿態活在眾人的眼前嗎?我便帶他來改變你。”神女擦幹眼淚,一臉篤定的說道。
“他會冥陽道人的黑法,你也知道,萬千絕學之中唯有黑法才能提人生魂注入新生。”神女解釋。
“你這是亂來!”巫祝一聲怒吼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黑法是技術,無論是人妖都不會沾染的東西,這種惡臭的法術沒有什麽好下場,你還指望他能帶來新生嗎?”溫千如玉的人發起火來,也的確叫人望而生畏。
神女剛止住的眼淚,經他這麽一吼,又再次浸滿了眼眶。
“淼淼,算了吧,就這樣吧,我已經想通了與天地齊壽有什麽不好,我絕了那番心思,你也不用再獨辟蹊徑了。”巫祝轉身似乎要回到神西樹之中。
“你就這樣放棄,對得起我們這些人的付出嗎?”一道冷硬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眾人尋聲望去,陰曈一襲紅色錦袍,黑發如墨,單手拎著嚴飛,冷著一張臉,孤傲地盯著巫祝。
巫祝的背影顫動了一下,仍舊沒有轉過頭來。
“黑法是萬惡之法,修煉此類法術的人必須要自斷心脈,在萬魔窟中坐化百日,經群魔啃噬身體,方能修成。你們說的回聲隻是我並非不知,除了會黑發之外還需要一樣介質,那便是至陽真血,是父神的血脈,當今天帝才會有的東西,你們能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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