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劍風一轉,對準牆上的木鍾。
鍾聲又接著響起,敲了十四響。
巫祝已經在催了,恐怕魂體已經到院子外周。
“我答應與你離開,你可否給我一刻鍾的時間,我處理一點事情。”陰曈別無他法,隻好耐心與他談判。
“三皇子,我不相信你,你隻能選擇立馬跟我走。”白鶴油鹽不進。
陰曈不過才十四歲,即使早熟,卻也隻是少年。但他確實明白妖族不能容忍相師的存在,若是巫祝的身份暴露,那他絕對保不住。
“我真的不耍任何花招,做完這件事情就跟你走。”陰曈誠懇的請求。
見他神色不是作假,白鶴神情有所鬆動,正要把劍收回時,院子外端忽然轉了一陣狂風,朝著白鶴打過來,陰曈抬頭看見那藍色的旗幟左右翻滾,臉色慘白。
恐怕是巫祝的魂體察覺到屋子中有危險,便不顧一切衝進來保護他了。
白鶴再次抽出常見和來人迅猛的鬥了上去,巫祝並沒有肉體護身,隻是魂體,身上的修為有限,與白鶴交了幾招之後,那藍色的風便有些弱了,旗幟漸漸倒塌。
陰曈立馬撲上去,擋在白鶴的麵前,哀求道:“不要動他,我馬上就跟你走,不然我就立刻死在你麵前。”
他目光一狠,奪過白鶴手中的劍,做勢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滑。
白鶴立馬點了他的穴封住他的動作,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
這是妖族的煉魂瓶,尋常魂魄隻是放進去便能受盡折磨,但卻不會讓魂體消散。
“求你了,不要把它放進這個瓶子裏,他遭受不住的,你就當做一切都沒發生不行嗎。”陰曈眼眶通紅。
白鶴冷漠地搖了搖頭,毫無留戀的將巫祝的魂體收進瓶子裏,蓋上蓋子便放入懷中。
“我說了我並不相信你三皇子,有他在,我才能保證你會跟我乖乖上路。”
後麵的事情,姚軍就沒有再講了。
林天想也能知道,不過就是皇子奪位,互相搏殺,最後贏家才能出頭的局麵。
妖精坐在地上,不時看向身後的墓碑,神情有些暗淡,與他相識這麽久,林天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姿態。
“你的故事並沒有說完,至少我還不清楚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妖精的手指了指墓碑上巫祝這兩個字。
“難道最後白鶴並沒有把巫祝的魂體還給你,所以他的肉身還是隕落了。”
話一出口,林天忽然明白姚軍把他帶到此地的目的:“你不會是想讓我用黑法幫你恢複他的靈魂吧?”
妖君挑眉,不可置否的看著他。
“那你肯定是找錯人了,我並不會使用黑法,會的是目前還在被屍群追殺的那位。”
妖君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將故事講得下去,當年他和白鶴一同回到城中,妖皇早就被皇子的人民謀殺害,白鶴也因此叛變,陰曈回去的作用就是見證王位的傳襲。
他對王位並沒有什麽興趣,一心隻想將巫祝的魂提取出來,再過三日肉身隕落,靈魂便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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