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不得對聖祖無禮！”嚴飛站起來，衝著瀑布那一頭大聲吼。
“關你屁事兒！”林天頭也不回，駁了回去。
他依舊死死的盯著聖主。
但對方並沒有被他情緒帶動，相比之下聖祖像一汪波瀾不驚的死亡，靜靜的凝望著林天，他越是平靜，越是顯得林天暴躁無常。
“你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取得幽靈之都的心髒，不然你就出不去了。”聖祖淡淡道。
林天要崩潰了，他憤恨的拔出手中的血芒刀，不管不顧的朝聖主批過去，可眼前的人隻是一道幻影，刀起刀落，絲毫傷不及他。
聖祖身形漸漸變淡了，但那雙眼睛依舊落在林天的身上，林天像發了瘋一般到處亂砍，他是想發泄，將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情緒都一並發泄出來。
“林天！住手！”嚴飛不知什麽時候跨越了瀑布，他將光束中的林天拉了出來，強行封住他兩處動脈，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平日裏那雙冷靜的眼睛如今滿是憤怒。嚴飛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他心裏也滿是愧疚，啞聲道：“你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如若不完成這個任務，你就會被永遠困在亡靈之都，天元大陸上還有在等待你的人。”
這一席話被林天聽進去了，原本緊緊抓著嚴飛的手，忽然鬆開，他埋頭於膝蓋之中，好半天才抬起頭來。
洞府內的光亮已經暗沉了下去，那瀑布仍舊是發著光的，左右分割，陰陽割昏曉。
林天慢慢站起身，抓著那把血芒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嚴飛看著他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他仍舊記得，當年初見林天時，那幅豪氣衝天的樣子，廣交天下豪傑，也不過如此。
可是，被天命選中的人，哪有自由可言。
洞府之外陽光高照，這片死氣沉沉的亡靈山罕見的迎來了晴日。那些陰鬱的樹木即便在這樣強烈的光芒照射下，也沒有絲毫生機。
林天穿行在樹林之中，沒有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走到山腳下時，林天停了下來：“聖祖是不是和冥陽道人修的是同一種法術？”
嚴飛嘴唇幹得脫皮，對於林天這樣的發問也沒覺得奇怪，舔了舔嘴唇，慢慢點頭。
“所以，其實當年聖祖和冥陽修行的都是黑法，隻不過聖祖提取出了純陽之力，而冥陽道人反受其害，最終陷入其中？”林天繼續道。
嚴飛遲疑了，他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
林天走上前，眼底沒有一絲光彩：“我還能相信你嗎？嚴飛？”
這是譴責，是失望。
嚴飛很想回答，可他也隻是握緊了劍柄，平靜道：“我從來沒有背叛自己的行為。”
林天眼底最後一點鋒芒暗淡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嚴飛握著劍柄的手上，滿是失望。
“嗯。不必跟著我，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轉身離去，不帶一點留戀。
“林天，隻有三天時間了，你沒有機會再試探了。”
“這個地方要是隻能離開一個人，那這個人隻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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