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記得書中有這麽一段記載,萬千黑骨皆埋於深淵之下,萬千怨念相互交錯,故而能夠滋生天地之間最黑暗的一麵,但這氣息並非不能攝入,抽絲剝繭,反而行之,也能激活身體中的純陽部分。

    幾大門派苦尋千年探究的秘密,就被這反而行之四個字給簡單概括了。

    天書閣中的禁書都是冥陽道人自己撰寫的生平,字跡十分潦草,實在屬於想到哪兒寫到哪兒都隨意派。再加上當天夜裏也不敢掌燈,林天借著月光倉促一撇,並沒有看得仔細,隻是把這句話深深記著。

    “你把話說明白,我的確看過禁書,也知道這黑白的來曆,但這和聖祖又有什麽關係,難道聖祖已經掌握了黑法的提取嗎?”

    林天幹脆一把奪過嚴飛手中的劍,硬是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嚴飛歎了口氣,卻也不生氣。他朝林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腳下。

    林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嚴飛方才刻下的記號雛形已經形成。

    一路上來,他做了不少這樣的記號,隻是因為天色較暗,根本無法看清。

    可如今已經臨近破曉,晨光順著地平線一路往上,多了幾分清明,這記號也顯得醒目起來。

    “這是……”

    林天仔細端詳後忽然醒悟過來,他大驚,這東西和進書中冥陽道人的符文如出一轍,隻不過沒有筆畫得精細。

    “你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這符文的撰寫方法!”林天不假思索,立馬抽出長刀朝著嚴飛的方向砍去。

    “我說大爺啊,不帶你這樣的!刨根問底的也是你,如今二話不說也要砍人的也是你,你總得給我機會把這事說清楚吧!”

    嚴飛上竄下跳左右躲避,好不狼狽。

    林天聽他這麽一說,心想的確如此。

    嚴飛若是有心要害他,這一路上多的是機會,恐怕其中另有隱情,思及至此他收回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嚴飛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了指林天腰間掛著的水壺。

    “渴了!”

    他說的理直氣壯,一副給臉就要上天的樣子。

    林天取下水壺扔給他,見他著急的喝了幾口,又把水壺扔回來。

    “我先前跟你說過,我是聖祖道人救回來的。的確,我已經死了,但我的意念和法術都得到了延續,用的就是這黑法,其實宗師之間,人人喊打的黑法也並非那麽邪惡,當年冥陽道人之所以會被挫骨揚灰,正是因為這黑法之中有一個巨大的能力,便是回生。”

    “回生?”林天仿佛聽了一個笑話,自己根深蒂固的邪惡觀念被人深深的加入了光明那世界的黑白豈不顛倒了過來。

    “不信,你就好好看著。”他撐著樹幹站起身來,把方才還沒完成的記號再次加工。

    閆飛畫的很認真,就這麽幾筆,他幾乎畫了一刻鍾,完成之後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順著這林子望了一圈,見光一閃把頭頂上的一隻雛鳥給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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