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子接完電話像是一個憋了氣的氣球癱坐在座椅上,隨後按響了桌角的按鈕,隨後一陣叮當聲響起,林天剛想要問出自己的問題下一刻驚恐的發現那兩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再次走了進來,他們根本不搭理林天的阻攔,帶著他重新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晚,林天雙手抱膝坐在床上,兩隻眼睛望著窗外,他在仔細地回味著剛才和采菱子的那段對話,想起這個女人提到的每個細節,關於自己的名字,林天,關於自己的職業,渡使,關於自己熟知的人,愛麗絲。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林天覺得自己所處在的這個地方也許真的是墮境。

    林天已經開始逐漸地接受自己這個名字,並嚐試著開發了自己另外一種能力,那就是書寫,他依靠能夠用到的簡單工具來書寫,比如說桌子上水杯裏的水,他會用手指蘸幾滴水然後在書桌上寫下幾個字,而‘墮境’這兩個字就是他最先寫下來。

    隨後林天又嚐試著從腦袋裏挖掘出另外兩個字,自己的名字,他清楚地記得昨天和采菱子的對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這說明如果自己想要快速地融入身份,那麽就需要學會徹底理解自己的名字。

    ‘聖祖’

    蘸水寫下的兩個字很快在陽光的直射下被汽化,林天皺緊了眉頭,他察覺到這兩個字像是缺少了什麽,自己的名字應該不是這麽簡單,“林天,林天,林天??????”

    一段時間過後,林天依舊在勾勒著自己的名字,終於在窗外的陽光到達鼎盛的時候,林天寫出了自己的名字,‘林天’。

    林天看著這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字,下意識地笑了,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應當如何寫,照著名字又重新寫了十幾遍,林天笑的很開心,他發現自己的手指變得不再是那麽僵硬,已經逐漸地習慣了寫字的動作。

    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聲音,林天坐在床邊,他看著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麵是他今天的午餐,是第二頓要吃的飯。

    林天從這個男人進來到出去,心裏一直在憋著一股勁,他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但到最後一刻門關上去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來,看著緊閉的房門林天的心裏充滿了失落,他其實很想問一句話,那就是為什麽過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人帶他出去做檢查。

    林天清楚地記得,距離上次和采菱子的見麵已經有十幾天的時間了,出於對數字的敏感性,他相信自己不可能記錯的,他心裏依舊惦記著采菱子,希望他能透露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哪怕不是自己的事情,關於外界的一絲絲信息也是好的。

    可是沒人提,沒人說話,林天終於體會到了孤獨的可怕,在學會說話之前,他那充滿對未知恐懼的感覺從未抵達過孤獨的邊緣,而這一次,紮根於大腦深處的觸覺卻像是一條駛入冰冷河麵的小船,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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